與其同時。

    李正一從咖啡館出來後，直接撥通了莊永盛的電話，把今晚上的突發事件告知了對方，同時把自己的猜測也了一遍。

    莊永盛問：“你是，段成武對此事的重視程度太高，或許其中牽扯到的內幕會超出咱們的想象？”

    李正一：“是的，這是我的猜測。”

    莊永盛：“段成武是什態度？”

    “不好。”

    李正一仔細想了想，又：“從段成武最後離開的語氣中，我聽出對方似乎不怎待見咱們……這好像不怎準確，應該，他好像在顧慮什。”

    莊永盛沉默。

    李正一繼續道：“我剛才的應對應該沒有什問題，從一開始的重視，到後來的抗拒，對方轉變得太過於突然。”

    莊永盛突然：“跟你沒關係，根源在於我。”

    “在於你？”

    “是的。”

    莊永盛強調一聲：“確實在於我，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在襄寧市的勢力，對方擔心我與襄寧本土官方勢力糾纏太深，會導致未來的站隊搖擺不定。所以在聽出你把人情往我身上推的時候，他就開始警惕，他不想跟我接觸太深。”

    李正一皺眉道：“把你爭取過來，不是更好嗎？”

    莊永盛苦笑道：“人心是複雜的，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你要知道，我的根基在襄寧市，我與襄寧本土官員的交情肯定不會淺，未來如何站隊，他根本就無法預估，正因為事態可能牽涉甚廣，所以段成武也不敢賭。站在對方的立場，這是正常的心理，實際上，就連我自己，現在都在搖擺不定。”

    “我明白了。”李正一道，“這就是你白問段成文，他哥段成武究竟是去襄寧鍍金呢，還是幹實事的原因所在。”

    莊永盛點頭：“對，真正的根源就在這。”

    酒店遙遙在望。

    李正一沉默許久，決定實話實話。

    “伯父，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在襄寧市的根基，穩嗎？”

    “怎？”

    “比如，在高層博弈時，抗風險的能力如何？”

    “應該還行。”

    “能夠承受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