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是一篇引言:
我乃一介武夫,從未想過持筆記日,上月見魯先生狂人日記,心中慨歎頗多,吾此生奇遇連連,事端不斷,記而錄之,以為後人觀看。本篇不述日期,免生後患。
這“魯先生狂人日記”應該是魯迅先生發於一九一八年五月《新青年》的心理,他以白話文進行敘述,並貫穿於十三段日記之中,看來父親是受其影響,在百無聊賴下開始整理自己傳奇的一生了,至於“本篇不述日期,免生後患”,他不老不死,記事不記時,若要刻意去回想,不但麻煩,怕也痛苦不堪。
下麵是正文,未注篇章,頗顯淩亂。
我且翻看:
“縱使忘記一切,我也不會忘記這一,因為這決定了她一生的命運,也改變了我的命運。
高祖十二年,我參與了這場盛大的宴會,我年紀尚輕,已然官拜大將軍,楚漢相爭早過去數年,大王也已登基為帝,一統下,據聞吾帝欲廢立太子,但想空穴來風,或有其事。席間太子翩翩,引四位白發老者入座,眾皆大驚,原是歸隱多年的‘商山四皓’,上即召戚妃,擊築高歌,戚姬也悲淒不已,隨歌起舞,我少年血氣,但見那戚姬身著華服,舞姿婀娜,容顏秀美,一頭青絲長及膝彎,瀑布般垂在臀上,一雙眼眸似含秋水,盈盈在目,隱忍不出,立嫡無望怕令她很是傷心,隻有翹袖折腰假以釋懷。我自幼習武,年少得誌,但身旁如雲的美女從不入眼,自從見了戚夫人方知什才叫女人,過往的那些俱是庸脂俗粉,難怪不令我動情。歌止舞畢,心尤徜徉,我恨老不公,這般絕色女子無緣相侍在旁,甚而起了邪念,想若高祖離世,或可臥而共寢,起而共親,轉念便此事絕計不可,為人臣子,怎能不忠無義,兀自傷懷,酒量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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