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那戚家村離開已有三日光景,拜別了“嶽父嶽母”,換了一套好馬車,這車不光簡陋的木板了,是帶油布篷的,能防陰雨,流矢和鳥糞,大王自是坐在麵,懿兒自是坐在麵,龍潛和虎嘯這兩個貼身護衛自是坐在麵,樊噲體型太大坐不下,跟我,羽子亭,周昌,王淩,還有幾個偏將,出來也不認識的在外麵騎著馬疾馳。
那時候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後麵發生的事,這次回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周昌弄死。
可能一切都是命吧,即使是我們這些練過道術的人,也隻能避險,不能避劫,劫數來了,就看誰的命更硬,誰的頭腦更機巧。
大王果然是狡猾的,這幾盯懿兒盯得很緊,畢竟名義上她是我的妻室,生怕我們之間發生些什,若真的發生了,他也無處辯苦,隻是啞巴吃黃連。
因是逃難,沿途的客站酒肆不敢流連,幾日沒有吃到酒肉,不免有人抱怨,正到了風光秀麗的大名山,於是遣子亭去打幾隻野味。
子亭此人善戰勇猛,卻無殺戮之心,一般使用醉箭,於箭頭處塗藥,意將敵人迷暈,或是令其產生幻覺,神誌不清,束手就擒,我常嫌他麻煩,一個人若要料理兩次,我何必多浪費一隻箭矢?
他笑答,殺人是在造惡業,如能勸化就最好,戰爭嘛比得是誰強大,又不是比誰狠心,我們是戰士,不是山匪,我們要的是勝利,不是痛快。
細細品味,似乎有那幾分道理,況且大王也是以仁治下,禹治暴洪,疏而不堵,大事乃成也!
不多時,扛了一隻子,一隻野兔,兩隻山雞,眾人前來圍觀,皮毛上沒有血跡,幾隻動物果然似睡著了一般,真真神乎其技!
戚姬拔弄了一番,“這隻野兔可不能吃,看它腹部是剛生了一窩崽,若將它吃了,兔們也都活不成。”我的懿兒真是心地善良。
大王聽聞,令子亭把母兔重回狩獵之處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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