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三苗族議事軍帳,大頭領正對宿奸瓶和潮痿磬兩人過審。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小人宿奸瓶,潮痿磬。”
“可知為何拿你二人?”
“回大頭領,小人不知。”
“不知?毛逐,你來告訴他們!”
毛逐拱手應了一句“諾。”“你二人犯下的罪過,實在是罄竹難書。”
“第一,出身太惡心,一個是屎克郎,一個是鼻涕蟲。”
“第二,名字太難聽,一個什奸,一個什痿。”
“第三,相貌太醜陋,一個肥頭大臉,一個黃麵病怏。”
“第四,技能太雞肋,你是滿嘴噴糞,你是馬屁鑽營。”
“大頭領,我看他們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就按上麵的名目先給他們量刑吧。”毛逐擠擠眼睛說。
“恩,依秦律‘五人盜,贓一錢以上,斬左趾’,來人,拖下去,各斬左足!”
上來四個大漢,一人抬頭,一人抬腿,各將兩人拖出。
行刀時,隻聽得二人哀嚎不絕於耳,大頭領起問:“怎地,砍兩隻腳卻要這許多光景?”
行刑人連跑上來,跪伏在地:“回大頭領,我苗疆民風淳樸,夜無盜匪,日無狂徒,刑具久經不用,早已鏽跡斑斑,方才以鈍刀施刑,能割肉卻去不了骨。”
盛苗笑道,“斬骨偏需用刀,試試鋸子來看,毛逐,你且親自去監刑。”
毛逐去到刑室,囑人去燒一鍋滾沸的辣椒水,那辣水紅得可塗在少女唇上做妝扮了,大鍋甫一起沸,滿室都給嗆的直流眼淚。
毛逐見二人左腳皮開筋斷,頗為關切地說道:“二位領導怎地如此不慎,去與母驢交合,竟被踩傷了筋腳,來來來,待小人來為你們搽些跌打藥水。”
乃取一瓢具,置滿了滾熱的辣椒沸水,往二人傷處各自細流慢灑,隻聽得哧哧的冒泡聲,又聞到焦糊味兒。再看去,肉已熟了,著釘鉤一扯,光剩下兩根棒骨。
拿釘鉤敲敲,問二人:“既上了藥水,可還痛?”二人直痛得昏死過去。
毛逐扔下手中釘鉤,連口忿忿道:“怎可失去知覺?快將醒來!”乃取辣椒沸水灑於頭麵。
二人被燙醒,頭腫如豬頭,眼睛睜不開,毛逐遣人取來蜂蜜螻蟻,擦一層蜂蜜,說,給你們敷麵膜,再撒一把螻蟻,說,給你們做按摩。
螻蟻愛甜,遇蜜則喜,二人下身疼痛,上身搔癢,真個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那宿奸瓶剛一開口說:“毛逐,你這小人……”大批螻蟻混著蜜糖跌入口中,嗆得他直咳嗽。
毛逐也不再廢話,使個眼色,二典吏各取一把鋒刃的鋸子,在那釜底的炭火燒得焦紅,如做木器般,左腳踩住那殘敗慘白的腿骨,右手作勢拉起來,刑室中直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
毛逐大聲吩咐:“但不求快,要有節奏,九淺一深,幹了就補些水,這般持久有力,管教他快活似神仙!”
約莫一個時辰刑畢,將二人拖回軍帳,再宣罪狀。
毛逐正色,厲聲道:“第五,手段太卑鄙,販賣我苗疆童口去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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