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樹林中,周伏踩著地麵的枯葉,飛奔在林間,他的身旁有著幾名和他一起出來追趕的甲士。此時周伏的心情驚懼無比,張飛的出現徹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飛怎會這快就追過來呢?他不是應該被拖在前線嗎?這個問題盤旋在他的心中,難以解答。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周伏現在隻想跑得再快一點,好早點回到車隊中,逃過張飛的追捕。
好不容易穿過了樹林,周伏看到車隊還停在路旁,趕忙大呼叫的跑過去,騎上一匹戰馬招呼著其他人一起逃命。
馬蹄聲就出現在他們身後,這些留守的甲士在聽到馬蹄的轟隆聲時頓時就慌了,聽到周伏的喊聲,都驚慌的跟隨周伏逃走,隻在大路上留下那輛馬車。
張飛很快的趕到,冷著臉見到這隻留下一個空無一人的馬車,沒有多做停留,甩著馬鞭繼續追趕過去了。
沒有馬車的拖累,行進的速度快了幾倍,仗著馬力的優勢,周伏等人趕在張飛前麵一大截,到了大河邊。大河邊停著一艘平底的長船,周伏顧不得馬匹,跳上船後便催促船夫快快前進。
等張飛趕到河邊時,岸邊隻留下了幾匹馬,站在河邊遠遠的望去,隻能看到一個不大的黑點迅速的離去,匯入到一片黑點之中。
劉禪坐著周伏落在路上的馬車慢悠悠的趕過來,見到張飛站在岸邊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知道沒捉到那群人而是讓他們跑了,笑著下車好好安慰了張飛一通,一行人這才騎著馬往回趕。
對劉禪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就算沒有捉到那些人也沒什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筆賬是遲早要和孫權算的。
再周伏乘船到了河中央,孫尚香的船隊正停在那,周伏狼狽的跳上最大的那艘船,灰頭土臉的去見孫尚香。
剛剛上船,周伏臉色難看的看看身邊走出來的武士,想要爭辯幾句,武士們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拖著他的兩條胳膊就往頭走,任由他的兩條腿亂蹬。
到了船艙內最大的明堂,孫尚香就坐在最上首,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無聊的放在身邊,瞧到周伏過來,臉上擠出一抹笑意,道:“可將劉禪那子帶回來?快點帶上來給我瞧瞧,我倒想看看他現在是什表情。“
周伏尷尬一笑,將身體拜在孫尚香身前,腦袋磕在地上,成五體投地狀,悶聲悶氣道:“郡主,屬下失敗了,那劉禪年紀就狡猾異常,中途被他逃脫,而後張飛又急速趕到,實在不是屬下無能,而是……而是屬下肯定,我等中間必是出了細作啊。”
孫尚香臉上保持著微笑,聽了周伏的解釋,笑道:“你將事情的始末一遍給我聽聽。”
周伏爬起來,抹抹額頭的汗,不敢抬頭去看孫尚香,仔仔細細的了一遍。孫尚香保持著笑容不變,靜靜的傾聽周伏的敘,好半響才抬起頭,帶著好奇問道:“你是因為有人泄露了機密,所以才失敗的,是。”
周伏急忙點頭,道:”是的,不然劉禪那子怎會發現不對半途逃跑,張飛怎可能這快就趕到,哪怕再慢上一點,劉禪也被我等帶回來了。“
“住口!失敗了居然還敢狡辯,你莫不是以為本郡主好欺騙不成?”
周伏解釋的話戛然而止,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孫尚香冷厲下來的臉,哆嗦著腿,極力喊道:“郡主,實在是……不關我的事啊,是有人泄露機密!泄露了機密啊!”
孫尚香冷哼一聲,立刻就有兩名武士過來,壓住了周伏的臂膀,周伏激動無比,嘴唾沫橫飛的喊冤,隻是孫尚香理也不理,獨自轉過頭去,周伏便被拉下去。
一名甲士走到孫尚香麵前,皺眉問道:“郡主,此人該如何處置?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泄露我等的秘密。”
孫尚香嫣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把玩自己自己塗得鮮豔的指甲,嘴中道:“殺了吧,把首級送到劉府,就是手下自作主張,已經將他正法,想來兄長也不會怪罪我的,要怪也隻會怪他為什這蠢。”
甲士笑道:“郡主殺伐果斷,頗有主公的氣概,倘若不為女兒身,定是一名蓋世豪傑。”
“!”孫尚香輕笑一聲,揮揮手便讓甲士下去執行命令,隻聽一聲公雞斷氣般的嘶鳴,吵鬧半的船艙終於安靜下來。
劉禪坐在馬車上探出腦袋和張飛話,此次劫持事件暴露後的影響並不好,至少會對目前的孫劉聯盟產生無可彌補的裂痕。
如果劉禪真的被他們捉去了,劉備隻能自認倒黴,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好的繼承人前,肯定是要受到一定的牽製的。或者通過談判和利益的交換來換回劉禪,總而言之,不管結局怎樣,劉備都是要吃大虧的。
萬幸,事情沒有向最壞的方向發展,目前劉備方和孫權方並沒有損失,但是這種行為還是傷害了兩方勢力的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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