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心!”
張任下達完命令,卻聽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大喊,隻來得及轉過頭,他便已經被身旁的親兵撲倒在地。
耳中聽到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和箭矢入肉的聲音,張任驚怒的掀開躺在自己身上的親兵,入眼隻見一支白羽的雕翎箭深深的插在親兵的背後,隻留下一截露在外麵。
臥在地上,拿手去探親兵的鼻息,才發現親兵已經死了,張任隻覺得一股怒火堵在胸口,難以發泄出去。
一股腦的爬起來,身旁早有親兵舉著盾牌護在他的身前,從盾牌留下的間隙看過去,在一處高坡上,一員穿著黑色鎧甲的老將正放下手中的鐵胎弓,歎息的搖了搖頭。
張任怒火暴漲,張口罵道:”老匹夫,隻敢暗箭傷人嗎!有種一對一的單挑,非得砍下你的腦袋做酒杯!“
黃忠哈哈大笑,道:“老夫求之不得,隻怕你子不敢出城,早就有耳聞蜀中張任一杆鐵槍,打遍益州無敵手,老夫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無膽鼠輩罷了,有種出來單挑啊!老夫可手癢著呢!”
張任眼珠斜視,鏘鏘道:“話算數?如果我打敗了你,是不是就此退去,不再攻城?老匹夫你敢嗎!”
張任手下副將一聽,急忙道:“將軍不可!這老匹夫厚顏無恥,暗箭傷人,將軍怎能出城和他單挑,他若是耍詐,雒城危矣!”
張任不理睬副將的話,隻瞅著黃忠,聽他怎。作為蜀中大將,張任對自己的武力一直頗為自負,雖之前被黃忠逼退,但他認為那隻是權宜之計。
現在那老將如果敢和他單挑,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畢竟黃忠的名號他聽都沒聽過,如果他真的厲害,不會一把年紀還不出名。
最關鍵的是,張任更擔心前城的防守,那些個庸才辦事他十分不放心,如果被拖在這太久,怕是會出變故。
黃忠聽了張任帶著挑釁的話,捋了捋胡須,望著那道不高的城牆,心思量起來。這道城牆並不難拿下,但自己手下兵力不多,想要拿下怕是要費一番功夫,想到前城正在猛烈的攻城,黃忠生怕前城被拿下了,自己還被拖在這。
想到軍師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黃忠便起了心思,自己投靠主公不久,恐怕不受主公看重,自己的年齡畢竟是大了,不能和那些年輕人比。
因為兒子的早夭,自己蹉跎歲月這久,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一展心中的抱負,如果不能立下顯赫的大功,怕是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幹了!
黃忠下定決心,便抬頭看向站在牆頭上的張任,朗聲笑道:“老夫又什不敢!來來來,出城來戰,老夫就是不耍詐也能拿下你!”
張任哈哈一笑,道:”我贏了又如何?“
“你贏了,老夫便退去,不再攻城,你若是輸了,哼哼!自己退去吧。”
“好!”
張任立刻答應,下達命令,他自己便整理鎧甲兵器,提著長槍下了城牆。
不一會兒,城門大開,張任策馬奔出,黃忠早已下了命令,士卒們退出戰場,留出一大片空地。
“殺!”張任大吼一聲,挺槍直刺黃忠麵門,黃忠一拽馬韁,揚起手中卷雲刀,一刀格開張任的突刺。
黃忠哈哈一笑,手中大刀順勢劈向張任胸前,卻被張任橫起槍杆,硬生生的擋住了。兩人駕馬錯身而過,張任口中發出一道咆哮,口中喝道:“吃我一槍!“聲音好似獅吟,令人側目。
時遲那時快,張任手中一杆鐵槍劃過一道弧線,槍尖快愈奔雷,閃出數道銀色的槍花,回身就刺向黃忠。
“來得好!”黃忠口中一聲爆喝,怒目圓瞪,須發皆張,一口大刀舞出一片光圈,隻聽‘當當當當’兵器接觸之處響起清脆的碰撞聲。
兩人一觸即分,待馬兒駛過,便調轉馬頭,揚起手中兵器再次殺來。‘乒乒乓乓’一陣打鬥,兩人瞬間交手十幾回合,均打得勢均力敵,不可開交。
再次錯開,張任喘著粗氣,詫異的打量對麵的黃忠,這老匹夫的武力出乎自己意料的高。自己的右肩膀被箭射傷,現在傷口怕是裂開了,如果不是這樣,不得要和他好好鬥上一鬥,如今卻隻好速戰速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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