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劉奎踩著點回來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似乎玩得很開心。院子放著一張不大的榆木桌子,製作的很粗糙,桌子腳也是一邊高一邊低。
劉括的婆娘端著一個大盆子走過來,眯著眼笑著瞅瞅坐在桌上的三個年輕,對著屋外喊了一嗓子:“當家的,開飯咯。”
劉括夫妻兩人,加上一兒一女和劉禪,坐在這張桌子上顯得有些擠,但現在沒人在乎這個,一家人能在一起吃個飽飯,在這個年頭實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熱氣騰騰的大盆子裝著一些粥,看上去很粘稠,麵有不少綠色的菜葉子,吃上去有些發苦,粥有鹹味,但也有些澀味。瞧著劉括一大家子吃得很香甜的樣子,劉禪也隻能繼續喝下去,也許是太過饑餓的原因,劉禪慢慢竟覺得很好喝。
放下手中粗製濫造的陶碗,劉禪抬眼看向桌上的其他人,發現除了劉括還在慢慢喝,其他人都和他一樣放下了手中的陶碗。
劉括的妻子王氏見劉禪意猶未盡的樣子,殷勤地從大盆子又舀了半碗給劉禪,瞅著劉禪笑道:“客人再喝一點,家中的糧食不多,客人不要見怪,農戶家沒什好東西,有吃的還得先盡著給壯勞力,你是客人,咱家也不敢虧待了。”
給了劉禪半碗後,盆子的東西就不多了,王氏把剩下的半碗倒在劉括的碗,讓給他吃。
劉禪端起碗,卻不經意的發現劉奎這個子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眼帶著一絲渴望,劉香就好多了,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碗,好像碗繡著花。
劉禪一想就明白了,那一碗稠粥怎夠發育期的孩吃的,自己吃了一碗後感覺隻有半成飽,再來半碗也不過是七成飽,劉奎那子怕是還餓著呢。
劉禪端著碗,有些不好意思吃了,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讓他們吃不飽,心躊躇著是不是該和他分享一點。
正在慢慢喝粥的劉括正和妻子著話,瞥見劉禪的表情,心大概就明白了,對劉禪更加欣賞了。看劉禪的衣著他就知道劉禪很可能是富家子弟,而富家子弟他見過幾個,不是跋扈無狀就是高高在上,就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這種農戶。
可看劉禪的樣子,分明是把自家人看作和他一樣的人了,富家子弟能有這種品性的可不多,原先他還有些擔心,別看在河岸邊自己能把他嚇成那樣,可他一旦恢複本性,指不定怎對自己胡三喝四的。
劉禪沒想到會因為這一件事就在劉括心輕易的建立好感,他隻是保持著自己在前世的態度罷了,他從來不會刻意的看不起什人,除非那人真的不堪入目。
劉奎和劉香被劉括支出去了,目的就是想讓劉禪能安心喝粥,他不管劉禪怎想,隻是單純的覺得劉禪付出了馬匹的代價後,自己有必要讓他過得相對好些,不隻是嘴上的貴客。
劉禪喝完了這半碗讓他不是滋味的稠粥,他覺得自己以後也許可以的幫助一下這樣和善的一家子。
吃完晚飯後,色漸漸暗下去,劉禪被安排和劉奎一起睡,王氏拿來一張雖然不是很新卻很漿洗得幹淨的被子給劉禪,睡覺的時候,聽著旁邊劉奎偶爾咕咕叫的肚子,早就困乏不堪的劉禪昏昏睡去。
第二劉禪醒來的時候,精神暢快無比,一套泛舊的衣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劉禪拿起來比了比,有些,可能是用劉奎的衣服改的。
不管那多,他還要在這生活一段時間,穿著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太顯眼了,萬一被有心人看見了就不好了,昨他就問過劉括了,這是曹操的地盤,該謹慎的還是要謹慎的。
出了門,劉禪就看到劉香站在院子伺弄竹條上的幹菜,今的陽光很燦爛,把院子照的暖洋洋的。聽見動靜,劉香回過頭來,見是劉禪,笑著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道:“餓了吧,睡到現在才起來,夥房有麵餅,還有酸漿。”
拿了一個麵餅,從陶壺倒了一碗酸漿,蹲在一旁看劉香幹活,先喝一口酸漿,微微酸澀,有股子水果的香氣,十分開胃,就著死麵餅子,劉禪大口的吃起來。
劉香幹活的時候很認真,手腳麻利,幹得又快又好,不一會兒,竹條上就排滿了幹菜,這是在為冬日作儲備,農家的日子總是提前規劃的好好的。
劉禪吃完了餅子,就和劉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她沒了初見時的隔閡,和劉禪聊得很開心,劉禪的見識也讓她大開眼界,張著嘴,滿臉不信道:”這世上真有能在上飛的鐵鳥?我不信!“
劉禪一笑,也不解釋,劉香沒有也是對的,再過幾千年還差不多,不過劉禪不會和她,不然劉禪會被當成瘋子,不過難得遇到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純粹是劉禪的傾訴欲在作怪罷了。
劉香很快就把幹菜擺好了,看看竹條,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能幫我把幹菜抬到高處嗎?這的太陽快曬不到了,我一個人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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