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穀幽靜,人煙絕跡,山風徐徐,空氣清新。四周群山恰似四麵屏風,將山穀合抱在中間。一陣陣靈氣隨風飄蕩而來,如百川入海匯聚於此,穀內靈氣濃鬱到幾乎粘稠的地步。
七彩靈氣變幻多端,時而像絲帶,時而像流水,時而像飛瀑,綿綿延延無窮無盡。如此海量靈氣,在山穀內盤旋翻卷,狀似一個巨大的七彩漩渦。而漩渦的中心,就在西門靖腳邊的,那塊臥牛巨石旁。此景隻有靈士能見,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此番景象。
在山頂時,西門靖就發現了這處地方,是絕佳的修煉寶地。至於為何四周靈氣向這匯聚,他也解釋不清,隻能猜測是地理原因,山穀四周山峰環繞,靈氣向低處匯集也在情理之中。
這雖是山穀,由於地處六芒山主峰,海拔也要遠遠高於雲城最高的大廈。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溫度下降六攝氏度,此時又是冬季,穀內雖吹不進大風來,但也寒冷刺骨。
臥牛石麵積巨大,上麵能容納一桌麻將沒問題。西門靖掃了掃石上的積雪,盤膝跌坐上去。
他從懷拿出直刀、附骨針盒、槐木雕像,分別放在麵前。今主要目的,除了定下以後修煉的地點以外,還有就是伺候這幾位。
當下薛念慈還處在恢複期,刀靈睡的像個死豬,那些附骨針更是需要純淨的靈氣淨化。一句話,它們都如饑似渴的需要靈氣。
西門靖閉目吐納了幾口靈氣,緊接著雙手拇指相對其餘四指交錯,掐了一道靈決手印,打出兩道靈氣分別注入直刀和雕像。
隨著靈氣進入,兩件東西微微一顫。西門靖靈目中看到,刀和雕像內靈體眨眼間有了動靜,開始貪婪的吞噬著靈氣。薛念慈倒還罷了,唯獨擔心的是刀靈。自從島上夜戰到現在它一直沒動靜,此刻能主動吸納靈氣,西門靖懸著的心也放回腔子,至少不用像喂孩子那樣給它一點點的灌輸靈氣了。
把它們放在一邊,西門靖戴上一副橡膠手套,拿起了附骨針盒。這些毒牙毒性強烈霸道,西門靖有靈力護體也不敢直接用手抓。
那些附骨針安靜的躺在不鏽鋼盒子,盒蓋剛打開時,一股淡淡黑氣飄了起來,這是毒牙內散發出來的毒氣,毒性極強草木觸之盡死。西門靖趕忙扭頭避過,手腕一抖,幾十根附骨針騰空而起。
西門靖丟掉針盒,雙手連連打出靈決手印,一道道靈氣從指尖射出,如同絲帶一般將附骨針纏住。再看那些附骨針,如同被無形的絲線吊在空中一樣,懸浮了起來停在了半空中。
西門靖要煉製的是子午問心針,首先要用靈氣洗去蛇牙中的雜質。所謂雜質包括毒性和那些殞銀,因為子午問心針純以靈力攻擊敵人靈體,所以別的東西完全是累贅毫無用處,反而影響針內靈體與靈氣的融合。
片刻間,隨著西門靖連連打出靈決手印,十幾根本來就有靈胎的附骨針開始自主吸納靈氣,其中的毒性也隨之向外飄散。而那些沒有靈胎的附骨針,依舊如木頭疙瘩一般,毫無動靜。
一件器物,產生靈胎到蛻變成靈體具備智慧,需要極漫長的時間。西門靖知道急也急不來,隻好把那些木頭疙瘩放在身前,讓它們自己造化。
飄散出來的那些蛇毒,西門靖不敢讓它們就這樣隨風而散,一是怕汙染了這片福地,再者這些蛇毒也算是材地寶浪費了可惜。西門靖拿出一隻玻璃瓶,運起靈氣將蛇毒都搜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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