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峰就好像沒注意到這團揮之不去的青煙,很是淡然的叫我去敬酒。
既然峰哥都不在意,我又管那多幹啥,我學著大人們上墳時的動作,舉著碗,也跟馬文峰同樣的話,“各位前輩在上,晚輩借燈一用,這碗酒奉上,就當給你們陪個不是。”
完我把酒豪氣的朝著地上一撒,奇怪的事情立馬就出現了,灑出的白酒都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每一滴都落到了那些醒屍的唇邊。
隻聽到不少劈啪啦的聲音,幾乎所有醒屍身上的灰層都脫落了下來,他們發紫的皮膚顯露在燈光下,看上去就好像在冷藏室待過的一樣。
灰塵落下,盤旋在我們頭頂上的青煙便分成一股股飄進了這些醒屍的鼻子,當青煙飄進了他們的鼻腔之後,隻見他們的皮膚漸漸地恢複了血色,顯得正常多了。
正當我朝著馬文峰手上的香煙看去的時候,眼角餘光突然看到有一具醒屍微微一顫,接著轟轟隆隆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那些站著的,跪著的屍體全一啪啦的倒下來,馬文峰立馬站了起來,不然他會被屍體壓著。
“他們的怨氣已經消散了,看來成了死屍。”馬文峰笑著道,周圍倒下的這些屍體,就跟才死沒有多久的人一樣,看著有些令人害怕。
“不對,峰哥,為什那中山裝還站著!”我剛想去拿火燭,就看到那中山裝還站在原地,他的麵色紅潤,與這些死去的醒屍沒有什區別,可問題是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明他體內的怨氣還沒消散。
馬文峰看著也覺得奇怪得很,煙也抽了,酒也敬了,難道他比其他人要難纏一些?
“王梁,你抹一滴血到他腦袋上。”馬文峰跟我道,我看著他這逼真這鮮活,有些不敢靠近,可是礙於麵子,我還是顫顫巍巍的走到中山裝麵前,想把手指往他額頭上摁。
我正看著他的臉,手指剛碰觸到他的額頭時,他的眼皮突然動了動,好像眼珠子在麵咕嚕咕嚕的轉,這一動,瞬間嚇得老子倒退了好幾步。
“峰峰哥,他媽的他活過來了!”
我指著中山裝大喊,馬文峰走到我麵前一臉怪異的看著我,“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活過來了?人家動都沒動一下,你也太疑神疑鬼大驚怪了吧。”
馬文峰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視線,遮住了身後的中山裝,此時我驚魂未定,朝著馬文峰看去,隱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貌似這空間的燈光在晃動一樣。
“可能是我太緊峰哥,心你後麵!”
就在我話的時候,那鬼頭燈高高的舉起,朝著馬文峰的腦袋砸來,我一聲大喊,瞬間撲了上去,將馬文峰撲倒在地。
“你幹什啊!”
馬文峰朝著我怒斥道,我翻身一看,隻見那中山裝倒在了我們剛才的位置上,手的鬼頭燈跌落在地上,火苗噗呲噗呲的響。
難道真的是我感覺錯了?我有些不敢相信,馬文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他什都沒,拾起鬼頭燈朝著前麵走去,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步三回頭,隻想看看那中山裝。
他真的有動過,他的眼皮真的動了的,他剛才是真的想要砸馬文峰,隻是被我推開後,他就演戲順勢倒下罷了!
此時我好想拿著匕首過去刺他兩刀,可是馬文峰走的很急,剛才的事情已經讓他生氣了,我怕再有多餘的動作,就令他更加不爽。
鬼頭燈被馬文峰提在手上,我跟在他的身後,看著這個鬼頭燈。
這燈的樣式真的奇怪的,外形是一個沒有頭頂的青麵獠牙鬼,一根燈芯深入腦子,外麵漂浮著一層紅色的液體,有著濃重的腥氣,這就像一個真正的腦袋,而燈芯就插在腦花。
“峰哥,那個啥,這燈用的是什燃料啊。”
馬文峰悶著頭往前走,我隻能沒話找話,不過我確實挺好奇的。
“你聽過點燈嗎?頭頂打個眼,然後把燃油灌倒腦子,再牽一根燈芯進去點著,讓那人在腦子煎熬的痛苦中死去,這鬼頭燈應該就是模仿點燈製作的吧。”
我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著,前行了半個多時,空氣突然傳出了好幾聲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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