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夕顏喉間一緊,輕輕問道:“這是什聲音?”
藍寧四處環顧了一下,輕聲道:“此地不可久留,快出去。”
著,藍寧便摸了摸牆壁上的機關,那之間,便有暗格自上方閃出。這驟然的明亮看著人直晃眼睛,眾人都不由得眯起來眼睛。
宴夕顏猛一睜開眼睛,便覺得白光炫目,旋即就是滴滴答答的粘稠液體落下來了。
她鼻尖嗅到一股子腥甜,猛地睜大了眼睛,麵前出現的,竟然是滴滴答答落下來的血跡。
宴夕顏頓時覺得有些心悸,怎會有血跡?
藍寧率先爬上去,他皺眉道:“怎會……”
“出什事了?”宴夕顏心覺得不安,喉間發梗,不由得問起來。
藍寧哪卻是好久都沒有出聲,宴夕顏無奈,隻得自己爬上去,看到眼前的景物,不覺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怎會……
怎會又回到這?
眼前遍地皆是屍山血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方才還是一片幽靜祥和之景,此刻卻是渾然的宛若誤入了血海地獄之中。
麵前的大殿,依舊是氣勢恢宏。隻是有些不同的,是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之上,全是血跡斑斑。
好像剛剛進行過一場極為龐大的屠殺一般,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縱使是從容如藍寧,也不由得有些難受。他似乎是聽到了有什動靜,便踉踉蹌蹌地跑到了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竟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白衣已經被染成紅色,鮮紅的血,落在雪白的衣袍上,宛若是盛開的極其妖豔的花朵一般。
“不……不!”這脫口而出的呼喚,卻並不是來自於藍寧,而是來自於藍寧身後的媚殺。
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並非是白如靜。白如靜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負手而立,好像什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他的一頭墨染的長發,早已經變成了銀灰色,隨風飄揚。他再也沒有了意氣風發,再也不是那個世人眼的無上惡魔,他隻是白如靜。
一個曆經世事滄桑的人,一個內心早已疲憊不堪的人,一個於世間遊魂一般流浪的人。
血泊之中的人,似乎並沒有死去。他輕輕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隨後便慢慢坐起來。
“白笙,你騙了自己十年,何必還要執意如此?”白如靜的聲音再也不如往日一般生氣,帶著些疲憊之意。
那之間,他好像老了數十歲一般。他一回眸,再也不是那個驚豔下的美男子,而是一個暮年的老者。他的皮膚好似幹枯的樹皮一般,凹凸不平,甚至長滿了半點。
那白頭,原來這世間,真的存在,那白頭。
“還有一個人……”宴夕顏不覺喃喃,“這不是白笙的血……是……”
是……是什?!是什?!
白笙的手,輕輕的撫摸起來那一團血跡,無聲地落淚。
“是我的父親。”
“是教主。”
“是……”
宴夕顏忽然想起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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