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笑了片刻,輕輕道:“興許是你看錯了,你最近總覺得看人眼熟?”
宴夕顏皺眉,思酌片刻,最後還是道:“可能吧。”
非樂從一開始到現在並未出聲,隻是安安靜靜的垂首站在一旁。宴夕顏轉頭便去看他,非樂似乎是下意識地就要躲閃宴夕顏的目光。
她又去看秦越,料定秦越是知曉這件事情的。她轉念一想,忽然想起來那日蕭雨桐在池子邊上的時候,媚殺曾經告訴她:“池子的水很深,心溺水。”
池子麵的水很深……
水很深……
宴夕顏陡然抬頭盯著非樂的眼睛看著,她以前從未認真看過他的眼睛,若是單單讓她憑借眼睛去尋找,隻怕是也找不到的。
她輕輕:“池子麵的水,很深,是吧?”
非樂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宴夕顏旋即笑著一帶而過了。
池子的水很深,所以底下有地洞,所以他還活著,所以他是非樂。
秦越隻是低頭抿著茶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宴夕顏便權當他們供認了。非樂不常話,幾乎就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隻是在你無意之間轉身的時候,方才發覺他在身後垂手而立。
不知為何,宴夕顏忽然想到了白鶴。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白鶴死了,紅鷲失蹤不見,以前的食物,大多都已經不複當初了。
不過是短短數年的時間而已,卻不想已經到了如此境界。
宴夕顏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來到這,也不會想到自己未來又會在哪經曆什。所謂人生忽遠近,動如參與商,大抵就是如此。
東去蕭國的想法始終沒有變過,宴夕顏臨走之前,特意去平陽看望了一下孟雲峰。孟雲峰看見宴夕顏,似乎是頗有為難之色,一番客套之後,終於給孟雲峰套出來實話了。
“墨國的大將軍秦紹,曾經來過。”孟雲峰品了口茶,睨著宴夕顏道:“他剛剛走了有一個月,往河套走了。我猜,你若是能夠快些過去,也許可以趕得上他。”
宴夕顏咬了咬牙,卻是道:“他來做什?”
孟雲峰幽幽歎了口氣,不覺看了一眼宴夕顏,嘖嘖感慨道:哎呀,你自己欠下的風流情債,自己不清楚?“
宴夕顏撲哧一聲笑出來,朝著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有什情債呀,你還沒,他來這做什?是直接來找你的?”
“是、”孟雲峰道:“他問我宴夕顏是不是在我這。”
宴夕顏端著茶杯的手旋即頓住了,她轉頭無聲無息地看了一眼在遠處的秦越,便歎了口氣,:“哦?你怎回答的?”
看來,那日自己看到的,果然就是秦紹無疑了。秦紹帶著莫施雯……來這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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