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落井,哪就有下石。
——
任務可以失敗,黑手黨必須死!
葉柔竹一招呼,三人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對方殺了過去。
那名西西的玩家是個治療心法的棲星成女,剛上船沒劃多遠,就又被按在水揍,慌得大叫:“求放過!我隻是做個日常!”
然而並沒有人憐惜她,三招兩式就將人懟死在水。
妹子死了也就死了,沒有玻璃心罵人什的,三人於是繼續乘船東行,交了一波任務,又往回劃。
好死不死又遇上這個妹子,葉柔竹還沒什,念奴嬌就一個花底鶯歌躥了出去,蹬萍渡水落在對方船上,將人按著又是一頓好打。
妹子拚命閃躲,一邊:“我隻想做個日常!”
念奴嬌冷冷地:“西西的人沒有資格做日常。”
妹子:“……”
葉柔竹:“……”
妹子又死了,這次不玻璃心都不可能了,屍體還在往下沉,就開始叫囂:“你等著!”
念奴嬌當然不會等她,殺完就歸隊,她這一趟接的是護送,離開隊友太久可不是什明智的選擇。
“這個奶媽看起來不是他們一夥兒的吧?”葉柔竹。
棲星妹子叫蕾拉,外觀也很普通,和那群拉風洋氣的洋大人完全不一樣,在她看來,也就是幫一個普通玩家那種。
念奴嬌不置一詞,來回兩趟三峽做完,三人又去做守關,組了兩個野人,鹿緋翳守弩機,其他人在城下殺人。
殺著殺著,葉柔竹忽然發現自己變得嘲諷了起來,做刺探的玩家好像約好了一樣不去打旁邊的人就盯著她打,好幾次血條危急,全賴鹿緋翳在城門上施以援手,才僥幸存活下來。
隊友提醒:“滾來滾去,你被人懸賞了。”
葉柔竹一抬頭,果然自己不知何時也頂了個賞字,和不遠處的念奴嬌相映成輝。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懸賞就懸賞吧,死一次就行,她心大地想。
於是當又一波玩家向她湧過來時,葉柔竹非但沒有反抗,還積極地躲到了城門下方、鹿緋翳的視角以外,不讓他給自己加血,很快便求仁得仁地死了。
按隻要被殺死了,懸賞就算結束,可葉柔竹倒下以後發現,腦袋頂上那個“賞”字還明晃晃地掛著。
看來她被懸賞了不止一次。
這就很蛋疼了,葉柔竹認真的想了半,自己最近沒得罪什人啊,怎也享受起了奪命連環賞這種高逼格的待遇?
因為多了個懸賞debuff,這的pvp日常刷得格外艱難,光是守關階段她就死了十幾次,刺探的時候更是然的靶子,隻要她往那兒一站,所有敵對都把技能朝這邊扔,都想搶這個賞金人頭。
相比起來念奴嬌因為威名遠播,大家還不怎敢對她落井下石,就怕她事後挨個報複。
做完日常的時候滾來滾去全身的裝備都紅了,還掉了一個褲子。
葉柔竹數了數,覺得自己這一下午死的次數,都趕上之前一個月的總和了,而且更蛋疼的是,死了那多次以後,懸賞依然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死,不可怕,死得不明不白才可怕,葉柔竹決定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問一下蕾拉妹子,是不是她懸賞的自己。
蕾拉悄悄地對你:,現在知道怕了?
你悄悄地對蕾拉:姐姐,我就殺了你一次,而且人頭還不是我的,你犯得著懸賞我嗎?
蕾拉悄悄地對你:念奴嬌殺我的時候你不就在旁邊看著,裝什清白無辜。
你悄悄地對蕾拉:……不然你想怎樣?
蕾拉悄悄地對你:我不想怎樣,我隻是告訴你,既然你們是一夥的,你就別跟我叫屈,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是這用的嗎?我讀書少你可別驢我
你悄悄地對蕾拉:……行,是你贏了。
至此葉柔竹都還算不上生氣,她玩遊戲這多年被懸賞被追殺被輪白也不是一兩次了,加上自己殺了人家是事實,就想著算了隨便她吧愛咋咋,也就沒管,頂著懸賞該幹嘛幹嘛,遇到個把膽兒肥想單槍匹馬拿人頭的,殺了就是,還省了到處找對手的力氣。
她很淡定,於是幫的大家也很淡定,還聚在一起殺了她幾次蹭了點賞金——當然,都是脫了裝備殺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懸賞的腐臭,竟然將一直以來潛伏在陰影的惡意,一個接一個地給引誘了出來。
菊花幫成立一周後,半世安樂終於坐不住了,破荒地主動找到子夜清曲道歉,希望她能回去。子夜清曲當然不肯回去,新幫會這邊大家正玩得不亦樂乎呢,幹什要回去伺候那群隻同甘不共苦的號?
最後半世安樂妥協了,他表示自己將洗心革麵重新做妖,願意幫著薄暮一起殺絕頂的人三以表誠心,希望菊花幫能給他一塊立足之地。
“早這不就完了?”葉柔竹揶揄道。
半世安樂像隻被主人嫌棄了的大狗一樣悶悶不樂地耷拉著腦袋,待子夜清曲點頭了,就:“那我退了那邊。”
呂陽:“等一下!”
半世安樂:“幹嘛?”
呂陽:“把那邊倉庫值錢的東西搬過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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