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為師貌美如花[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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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花默然應允。

    “至於那個人……”虛繇子搖了搖頭, 手中揉捏著一串土黃佛珠，“你去往白玉京時, 先找三樓樓主謝閬風，不過我想他已經猜到了。”

    雪衣僧垂首再垂首，“是我無能。”

    “不必自責, ”虛繇子道，“相折棠頭上十大傳奇的名銜, 從來都並非浪得虛名。”

    “我今年也已七百歲，已至極限, 命劫在所難免，算一算，你也該正式剃度了, ”虛繇子陷在回憶中, “我在符羅山剃度的時候，那家夥已經名動七海十四州了，彼時他剛剛橫空出世，雖然還擔不起劍聖的名號，但也已鋒芒畢露。”

    問花道, “於劍術一道, 他的確是縱奇才。”

    “哈哈，錯了, ”虛繇子不知想到什, 忽然淺笑, “他當年可不是以劍術出名的，這人來是真的有意思，若不是，若不是……哎，不過他的劍道，也的確稱得上一句至純至性。”

    問花略略抬眉，“不是劍術，那是什？”

    “那也是當年一大樂事兒，”虛繇子起這個竟然來了興致，“文殊一脈撰寫榜，那時掌筆的還是文殊春秋的兄長文殊一笑，榜十年一改，當時盛傳攬月宗的連城綺羅理應為下第一美人，文殊一笑慕名而去，會麵後果然不負盛名，然而是夜，他入鹿翡霜台時，卻見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白發少年正在月下秀劍，霜滿星，驚鴻之靈，自此——”

    “榜美人卷改頭換臉姓了相，一姓就是七百年。”

    “最好笑的是相折棠當年有求於連城綺羅，這一下連城綺羅丟了大麵子，盛怒之下自然不肯助他，這子氣得當場寫了一張千字長書發表在情台上，在麵將文殊一笑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好笑不好……”

    “師父，”問花忍不住打斷了他，提醒到，“這些於我們佛家而言——”

    “咳咳，”虛繇子捂嘴，“老了老了，你且速速前往白玉京吧。”

    雪衣僧赤足而行，走在雪，竟然也不覺得寒冷。

    “你們佛鄉之人，都是如此虛偽的嗎？”

    他剛走出庭院，一個尖戾的聲音忽地鑽入雪衣僧的耳邊。

    雪衣僧並不訝異，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並沒有理會她。

    “還是隻有大師你，才這虛偽？”

    雪衣僧繼續往前走，眉目悲憫不可動搖。

    “你方才什對於你們佛家而言，裝得可真像那一回事，可笑，你放走相折棠的時候，可有遵循佛家門訓？”

    地渺一粟，問花忽然頓住，忽然踩到了一個空檔，被雪淹沒了一隻足，那個聲音如跗骨之蛆不可驅散。

    雪衣僧終於不再視若無睹，他拉開領口，脖頸旁邊覆著一團黑影，黑影似是藏在他的皮肉下麵，無實質的一團黑霧。

    黑霧依然為所欲為，“怎了大師，難道你敢做不敢當，那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對相折棠，真的沒有放水嗎？”

    雪衣僧雙手合掌，“阿彌陀佛。”

    黑影卻不肯放過他，“你越是這樣，我越有興致。”

    “大師，凜凜紅塵苦，來和我吧。”

    “榜第一絕色，到底長成什樣子？”

    “什，練劍？”榜第一絕色現在正懶懶散散地坐在床上，望著外麵的暖陽，像一隻年邁的老貓瑟縮著身子，“不不不，傷筋動骨一百，什我也不會碰那個東西了。”

    這人是真好意思什傷筋動骨一百？

    步月齡現在有些後悔前幾嘲笑他嘲笑得太過分了，現下這位大爺的架子擺了起來，什也不願意了。

    相著他著急就開心，“我年紀大了，揮不動了。”

    步月齡，“……”

    他平生不愛求人，眉頭皺著一片陰翳，轉身便走了。

    相易又施施然道，“不過若指點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步月齡腳邁出他的房間一步，隻好又轉了回來。

    “我想吃綠豆糕，你先給我買一斤回來，我再告訴你。”

    步月齡果然知道這人肯定沒那好交代，憤憤然地看了他一眼，倒還真乖乖聽話去買了。

    相易遠遠地看著那抹霽藍色的身影，嘴角還猶帶著笑，好似欺負這個孩也不錯……他雖然生性冷淡又高傲，還跟他一點都不對頭，可是這孩認真起來是真的認真。

    其實他不用這認真的，時間到了，他的機緣自然也到了。

    舉世無雙的賦，舉世無雙的美人，這些他遲早都會擁有。

    而他現在這努力，依然改變不了什，可見命運這種東西如此地玩弄人心。

    但也不好，到底是因為他這認真才能成為主角，還是因為他注定是主角才會如此認真。

    “咚咚咚——”

    相易正陷入一個頗為哲學的思考中時，窗外又忽然傳來一陣敲聲。

    嗯？

    敲門就算了，他這住了五樓，誰想不開去爬窗？

    他正想著，便聽見兩聲故弄玄虛的笑聲，在這白也陰仄仄地嚇人。

    什玩意兒？

    “滴答、滴答——”

    濃稠的血液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抬頭一看，牆壁上竟然莫名地滲出了血液，密密麻麻鋪蓋地，最後變成了像泉水那般地湧進來。

    相易皺了皺眉。

    緊接著，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檀香木門流了進來，化作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脖子像是扭斷了，膩膩歪歪地順在一邊，他慢慢地爬到他的床邊，一步一步，走得極慢。

    相易靜靜地看著她，等到她走到他床邊半丈的時候，猛然地抬起一張淒厲可怖的蒼白臉孔，一雙黑色的幽深瞳孔靜靜地盯著他。

    相易打了個哈欠，轉過了頭，漫不經心道，“你幹什玩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