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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塔極高, 極舊, 極縹緲。
這一行皆是仙宗世家的子弟,醉生夢死在了一處, 聽也沒聽明白便迷迷糊糊地回罵道,“廢話,誰不曉得那是雲國佛鄉的塔, 聽有三千丈高,你們誰見過?”
“別搭理他,怕是被西娘的肚兜糊住腦子了。”
“去,”大林打了個酒嗝,在眾人嬉笑中搖了搖頭,“你們懂個屁,知道那塔頂關了什嗎?”
“我們是不知道,您還能知道了?”
大林一拍大腿,朗聲道,“我就知道!”
這群奢靡腐敗的世家子弟都是幾年同窗狐朋狗友, 廝混都在一個胳肢窩, 誰不曉得大林門規森嚴,逛個樓子都是要千恩萬謝才得批一遭。
“哎呀,我們大林啊, 讀書修法都是修到糞坑去的, 但扯犢子的本事兒吧, 確實是一等一的人才。”
“別, 就上月,這≈#148;蛋兒跟潭桐寺一個尼姑好上了,眉來眼去當即暗約柳梢,可他娘一句不讓,這貨就愣是在府憋了三尿,哈,可憐那尼姑被放了三鴿子,氣得轉眼就跟沈同那癩皮狗好上了,我們這圈子誰不知道沈同跟大林是生的死對頭啊?”
“喲還有這出,難怪我今個兒就覺得咱大林頭上草色昂然,原來是開了光的綠。”
“那麵,關著下第一美人。”
大林懶得理會這群爛泥,從容地在這些不堪入耳的嘲諷中拿捏出了一個不世高手的做派,還來了一手欲言又止。
“你們不想知道就算了唄。”
這群富貴垃圾顯然都是紅塵軟丈最虔誠的信徒,一聽這話瞬時坐不住了。
“下第一美人?擱和尚的塔,太浪費了吧?”
“你們聽他吹呢,我看怕是傻了,成,大林你安心去啊,我一定幫你好好照顧我們林家妹妹。”
林家妹妹生的貌美,可惜方方七歲,對於妄想染指的禽獸,大林翻了個白眼言簡意賅,“滾你娘的蛋。”
“大林你又搞我們是不是,成,胡吹瞎侃也好,信口雌黃也罷,這下第一美人,是人是妖是魔——你總得給個法?”
大林清了清嗓子,眼神頗有些複雜,“我娘告訴我的,都是她一百多年前還在白玉京時候的舊事兒了。”
“白玉京?”這次笑聲輕了許多,有個人酒醒了一半,伸出一根拇指,“伯母了不得,白玉京出身啊,我們鹿翡城主可也是白玉京出身吧?”
白玉京是七海十四州第一宗,所謂人族第一宗,的確是常人攀附不上的顯赫了得。
“別扯別的,大林你,伯母看到啥了?”
“我娘,一百年前白玉京第三樓跟著第五樓一塊造了反,把相折棠抽骨扒筋送給了雲國佛鄉,再後來就給塞那座塔了,怕是——永世不得翻身。”
“……誰?”
“相、相折棠?”還有人沒反應過來,“哪個相折棠?”
“還有哪個相折棠,白玉京主相折棠,榜十劍聖之一,”大林眯著眼睛定定地盯那座雲霧繚繞的千丈高塔,還怕這話的份量不夠,端著一杆鎏金煙槍就開始裝模作樣,“這世上可不就一個相折棠。”
眾人豁然靜了下來,酒都醒了七八分,仿佛方才那個名字是洪災巨浪,攪得這南方樓丁點不剩了。
隻有旁邊彈琵琶的女孩睜著一雙鹿瞳,琵琶幽幽,聲聲哀怨。
良久,才有個人訕訕道。
“喲……這的,你喝醉了瞎編的吧?”
大林抿了口酒,“愛信不信唄。”
“相、相前輩不是好端端當著白玉京主嗎,沒聽過什變故啊?”
眾人一時唏噓,“那可是當世十大劍聖之一,總不能是被狸貓換太子了吧?”
富貴垃圾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繼續做個垃圾。
“噓,別提了別提了,這事兒我們可管不了,喝你的吧。”
“咳,反正我是不好那一口,這榜第一美人的名頭都是幾百年前不知道哪個二愣子評出來的,怎那也是個男人……”
“誒誒誒起美人就不能不談談前幾入學的那個金鑲玉了,就前幾見的,才十五歲,那長相和通身的氣派,嘖,我話撂這兒了啊,能親她一回我死都直了!”
“有沒有出息?換我,那怎也得操一回才舍得死。”
隨即一片噓聲。
“你們懂什,”聽著這群禽獸依然一片聲色犬馬的淫聲浪語,唯一的“高人”大林眯著眼睛歎息著晃了晃頭,幽幽開口道,“隔壁琴宗的東蘭青才叫好看呢。”
咳,他也就想顯擺一下,方才看到那座塔,便總想起林夫人眼底那抹不動聲色的傷心。
要他,這有什好傷心的。
他們這群吃祖宗飯的廢物呢,心其實最有數。那雲國佛鄉和白玉京的事兒是最最尖上的,那的人一劍能斷高山,一氣能破雷,那是他們幾隻螞蚱能管得到的?
那下第一劍是死是活還能等他們來救哇?
有這能耐不如去搶尼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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