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9月6日星期一上午，莫嫣要給04路橋班講“應用文體寫作”，1點到1點50，兩節課，每節50分鍾，課間休息10分鍾。

    莫嫣乘坐班車來到位於城市北郊的格魯公路學校。時間不到10點，綜合教研組的其它四張辦公桌後都是空的。

    莫嫣從同在一樓的衛生間端來一盆水，把自己的桌椅與電腦擦拭一遍，又幫對桌的許暖擦拭桌麵、電腦，再拎一桶水開始拖地。

    不一會，另外一位語文老師，一位中年女老師也到了，整個學校就兩名語文老師，學校不坐班，兩人難得遇到，免不了寒喧幾句。

    正聊著，許暖拎著包走進辦公室，在莫嫣對麵的辦公桌前坐下，笑咪咪地不話，看著莫嫣忙活。

    莫嫣拖完地，把拖把放桶，回頭看著許暖，“懶，把拖把洗洗。”

    暖笑咪咪地接過拖把，“你陪我一起吧。”

    莫嫣會意，跟暖一起走出辦公室。

    把拖把水桶放到衛生間，暖拉著莫嫣，一直走到遠離辦公室的樓梯拐角處才止步。

    “莫嫣，你是不是要跳槽？”暖細細金邊眼鏡後的圓眼睛眨啊眨的望著莫嫣。

    “你怎知道？”莫嫣奇怪地問。

    “哎呀，你先是不是啦！”

    “對，我參加了雪山電台招聘考試。”

    “好吧，雖然你沒主動告訴我，看在今實話的份上，我原諒你啦。”暖在莫嫣肩頭拍打一下，又撅起嘴翻了個白眼。

    “暖，我報考電台的事，除了你，學校還有誰知道？”

    “我今上午沒課，特意來辦公室告訴你，沈校長已經知道啦。”暖家在外地，住在學校教工樓宿舍，離辦公室很近。

    “沈校長？他是怎知道的？”莫嫣有點緊張，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

    “哈哈，我就想看你緊不緊張。今犧牲睡懶覺值了！整老氣橫秋、人模鬼樣的，不是經常教育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嗎？”暖笑得花枝亂顫。

    “我沒緊張。你聲點。有學生過來了。”莫嫣嗔怪地看一眼暖。

    “你一緊張就抿嘴，自己都沒發現吧？”暖放輕聲音，湊到莫嫣耳邊聲。

    “老師好！”一位個子比兩名女老師都高的04路橋班男生，經過樓梯拐角向二樓的路橋教研室走去。

    莫嫣微笑點頭，向這位有禮貌的大男孩還禮後，接著問對暖，“快沈校長怎知道的，我懷疑過一會他要找我問話。”

    暖一愣，想想真有可能，急忙停止賣關子，“沈建國告訴我的。沈校長星期六早晨聽廣播，《西林早新聞》有采訪你的錄音，沒你的名字和單位，但是一聽就是你。”

    沈校長是沈建國的父親，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莫嫣微微歎息，難怪梅瑩老師話有話地提醒筆試考生不要接受陸湖的采訪，果然采訪會泄密啊。本來打算瞞著學校，看來瞞不住了。

    “怎，沈建國雙休日都不用回家啊？他又不是家在外地？難道在學校陪什人過周末？”莫嫣調侃暖。

    “哎，真的，你覺得他怎樣？那個什生物學互補、社會學相近，好像有點道理。”暖白淨的圓臉上飄起兩片紅霞，細聲細氣地征求閨蜜意見。

    “他高高瘦瘦，陽光開朗，你白淨圓潤，文靜靦腆，確實互補。”莫嫣打量著暖，煞有介事地評判著。隨即話鋒一轉，“文靜靦腆？那是假暖吧？有時間我得找沈同學談談心。”

    “不許找他談心，他是我的！”暖威脅地揮揮拳頭。

    莫嫣與暖笑鬧著回到辦公室。莫嫣翻開教案，做出備課的樣子，心卻在盤算怎給沈校長。

    手機鈴聲響起，是詹晨，莫嫣劃開電話，“莫嫣，我是詹晨，你已經被錄取，本周三開始培訓，上午10點在報名辦公室開始培訓。你能把工作安排開嗎？培訓時間很緊，隻有10，10月8日結束培訓召開新聞發布會，10月18日雪山電台開播。”

    “可以，周三見。”莫嫣平靜地回答，掛斷了電話。

    靜靜地坐了一會，莫嫣決定去找沈校長請假。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管沈校長準不準假，她都要去參加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