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問題總是出在你鳳國。”巫圖顯罷,背對著若惜躺了下來,他閉目琢磨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朝不遠處的十二護衛打了一個暗號,那是高度警戒的暗號。
若惜淡淡一笑,再度和衣躺了下來。
夜色澄寂,人們再度陷入了夢想,仿佛若惜的猜測隻是一場危言聳聽的謠言。
而南宮澈卻極是相信若惜,右手杵著劍身,盤腿端坐在靈溪公主的馬車邊。
夜風泠泠,在荒野呼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樹木和灌木叢被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夜行的動物穿行在灌木叢中,偶爾踩斷樹枝,會發出清脆的啪聲。
一切都是最自然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然而,南宮澈忽然從這樣的聲音聽到了一絲不同,他驟然睜開雙眼,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叢灌木,緩緩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十二護衛也發出警示,巫圖顯從馬車緩緩走了下來。
“既然遠道而來,何不現身聊聊?”南宮澈忽然開口,帶了內的聲音立刻將那些昏昏欲睡的士兵驚醒。
嘩啦啦一下站了不少的人,隨著南宮澈的話音落地,忽然四麵八方都燃起了火把,鬆木的氣味散發在空氣中。
巫圖顯挑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馬車。
真的有人夜襲,難道真的有人要故意挑起兩國紛爭?巫圖顯也不得不開始相信若惜的猜測和假設。
他悄悄退到馬車邊,沉聲道:“若惜,你不要出來,另外,你睡的塌下有一把匕首,削鐵如泥。”
若惜“嗯”了一聲,再不言語。
巫圖顯頂著一張包子臉站到了十二護衛之中,他們早已散開,呈現了禦敵的姿態。
隨著火把的次第亮起來,一個精瘦的黑衣人從灌木叢中緩緩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都穿著短打的勁裝,甚至連頭上都戴了一個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巫圖顯見黑衣人的模樣,頓時眯了眯眼睛,忍不住轉頭看向馬車,目光有詢問,是他?
若惜坐在馬車,卻接受到了巫圖顯的詢問,點了點頭。
這一下,巫圖顯也不得不相信若惜的話了,想到自己和巫途拉本來是帶著任務而來,到頭來卻成了別人的獵物,巫圖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了。
“太子殿下當真警惕,今夜竟然還有所準備。”黑衣人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坦然。
南宮澈笑道:“既然知道閣下要來,本宮如何敢不掃榻以待?”
黑衣人聞言,緩緩的“哦”了一聲,他這一聲拉得極長,目光隨即在四野看了看,仿佛害怕有什埋伏一樣。
黑衣人的這個眼神倒啟發了若惜,她不顧危險的跑下馬車,跑到了巫圖顯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吩咐了一下。
巫圖顯挑眉,自打他的臉變成了包子以後,他就隻能選擇用挑眉來表達自己,因為他本來狹長的桃花眼再也不用眯了,一直就是個眯眯眼。
“挑什挑,快去做。”若惜敲了一下巫圖顯的頭,“我今日隻是猜測,結果他們還真的來了,我們沒有準備,一定會吃虧的。”
巫圖顯想了想,又看了看黑衣人那火把獵獵的陣勢,隻得吩咐十二護衛散開來。
他們躲到一旁的草堆,動作利落的搭起了無數的木頭架子,然後將架子分別背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架子在人的頭頂高高樹起,分成了無數支。
每個人都埋伏在外側,然後點起火把,一個人就好像五六個人一般,頓時火光照徹了地,黑衣人乍見火光,立刻心中一驚。
南宮澈見著這火光也有些驚訝,可當他看到黑衣人眼眸那一閃而逝的驚慌時便靈機一動。
“本宮今日可算是等到閣下了,你殺了巫途拉公主,栽贓嫁禍於鳳國,又焚燒了證物,不就是為了挑起羅浮國與鳳國的戰事嗎?隻可惜,你百密一疏,終究還是心太急了些。”
南宮澈故意得淡然自若,直看得黑衣人眸色百轉,心中不住的思量著南宮澈所究竟是真是假。
南宮澈卻不留情,趁著黑衣人分神之際,劍出鞘,人飛掠,一個起伏就到了黑衣人的跟前。
黑衣人乍見南宮澈竟然敢孤身前來,自然下意識覺得南宮澈是早有準備,布下羅地網,故而才敢如此托大。
他一分神,頓時被南宮澈攻得節節敗退,而侍衛們則氣勢大漲,和那些舉火把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五千士兵的兵力不容覷,頓時將黑衣人殺得七零八落起來。
而在外圍的巫圖顯指揮手下,時不時的放點兒冷箭,也倒消滅了不少的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見狀,知道自己今是栽了,隻得一吹口哨,右手一掌襲在南宮澈的劍身上,借著這股飛躍而去。
巫圖顯見狀,立刻提了武器追了過去,身後十二護衛一時間竟然沒能跟上主子。
黑衣人嗖的一聲從巫圖顯頭頂掠過,巫圖顯長劍一劃,啦一聲竟然將猝不及防的黑衣人褲腿劃破,一道鮮血潺潺而下。
巫圖顯大樂,哈哈笑了起來。
黑衣人惱羞成怒的回頭,卻看到一張豬一樣的臉,忍不住愣了一愣,竟然忘記了襲擊巫圖顯,就那顛顛兒的飛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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