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巫圖顯笑道:“既然閣下覺得你我可以成為朋友,不如就真的做一次朋友如何?”
黑衣人聞言低頭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巫圖顯太子啊,我當真是看了你,否則,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巫圖顯也笑道:“如今知道也不晚,起來!”
巫圖顯冷聲吩咐,右手微微用了些力,一道清淺的傷口就出現在黑衣人的喉頭。
黑衣人無奈,隻得緩緩起身,巫圖顯整個人就那掛在了黑衣人的脊背上,他目光如炬,沒有絲毫猶豫的道:“走,帶我去南宮澈那邊。”
黑衣人猶豫了,“南宮澈早已被我們包圍,如今恐怕也已命喪黃泉。”
“那又如何?本太子就是要去。”巫圖顯冷冷一笑,他凝目看著遠處,他才不管南宮澈的死活,他需要知道的,是若惜的情況,難道……若惜真的遇襲了嗎?
想到此,巫圖顯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勝過了老二他們那些兄弟一個一個離開自己的時候。
“巫圖顯太子,您是擔心若惜姑娘吧?可惜啊可惜,您再也見不到她了,那聰慧美麗的一個女子,當真是可惜了。”黑衣人嘿嘿一笑,“不過,我倒有個法子可以讓太子殿下和若惜姑娘再見麵。”
巫圖顯聞言,頓時理解了黑衣人的意思,他是要將自己也送入黃泉,這樣自己就和若惜能夠再見麵了。
黑衣人毫不掩飾的殺氣,卻更加激發了巫圖顯要過去見一見的意念,他左手用力掐住了黑衣人肩膀的命門,右手肘勒緊了黑衣人的脖子,刀鋒一動不動的架在黑衣人的喉頭上。
“你還真是大方,不過,你的那地方本太子沒興趣去,不過本太子不介意先送你過去,然後再送你的主子過去和你團聚。”
巫圖顯著,左手五指如鋼針一般用力一捏,冷冷道:“你廢話這多,是怕去到那邊,發現你的手下都到閻王爺哪兒報道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奈何自己被巫圖顯製住,隻得無奈的緩緩移動起來。
巫圖顯負在黑衣人的身上,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戰場,看著一地的屍體,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無法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
似乎在期待什,又似乎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什。
巫圖顯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直到此時此刻,巫圖顯才發覺自己的內心,若惜竟然已經占了那重要的一個席位。
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為了招攬若惜,為了將那一個聰慧的女子攏在身邊為已所用,為了讓若惜成為自己爭奪皇位的又一張王牌才接近若惜,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利用若惜的行為,如今卻忽然發現,原來被征服的那個從來都是征服者,而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她的階下囚。
巫圖顯忽然淒然一笑,隨即又釋然起來。
一路的奔逃,一路的相依為命,還在乎誰被誰征服做什呢?隻要若惜還好好的活著就好,哪怕自己再也無法看到她的笑容,哪怕自己再也無法繼續陪伴在她的身邊,哪怕她永遠隻會選擇與南宮澈並肩,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他,隻要她好好的活著。
巫圖顯的心,豁然開朗起來,他忍不住想再度催促黑衣人快走,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就在巫圖顯出神的一瞬間,黑衣人早已蓄勢待發,幾乎同時,巫圖顯張嘴欲言,而黑衣人忽然身形一矮,將巫圖顯從後背甩了下來。
巫圖顯反應也是極快,左手依舊緊緊抓著黑衣人的肩頭,右手一揮,匕首寒芒擦著黑衣人的麵門而過,隨即,巫圖顯左手一用力,企圖再度襲上黑衣人的後背。
然而,黑衣人哪還肯?
黑衣人強忍著肩頭的痛楚,拚了廢除一個左肩的代價,雙足一點,拚命往後退去,他的速度極快,重傷中已是強弩之末的巫圖顯哪還能跟上他的速度,最後隻能一鬆左手,往旁邊一躍,躍出了黑衣人的包圍圈。
“撕拉”一聲響,黑衣人肩頭的衣服被巫圖顯扯下一大片,五道爪印深可見骨,鮮血頓時湧出,浸濕了黑衣人的大半個身子。
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右手一揮,殘餘的黑衣人再度將巫圖顯圍在了中間。
“巫圖顯太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黑衣人冷冷著,再度將黑色的麵巾圍了起來。
巫圖顯單膝跪在地上,冷冷笑道:“本太子從來也沒有興趣和一隻狗做朋友。”
黑衣人瞳孔一縮,身形如電驟然襲向巫圖顯,巫圖顯早有防備,隻可惜剛才落地時,傷了膝蓋無法挪動,隻能勉強在原地防守。
畢竟是體力不支,畢竟已是強弩之末,不一會兒,黑衣人的劍就再度架在了巫圖顯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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