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圖誠哇哇大叫著閃開,嚷嚷著要找南宮澈的麻煩也一瞬間跑了個沒影沒蹤。
若惜坐在房間,嘩嘩的雨聲聽著巫圖誠漸行漸遠的聲音,那雨聲極大,打在屋簷上如擂鼓一般的響,而漸去漸遠的巫圖誠的聲音,就像是那十丈軟紅,竟然不知不覺間就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後來,雨夜再無其他聲息,那整齊的刷刷雨聲,越發顯得這夜,有些寂寥,若惜看著那如豆的一盞燭火在夜風中跳躍,一顆心似乎也如這燭火一般跳躍不停。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製,唯一能夠挽回的,就是她和南宮澈可以在“北川”堅持十。
可是十,談何容易?
所有人都以為鳳國的大部隊由南宮澈帶領著,然而,隻有南宮澈和若惜知道,他們所帶領的人不過都是些沿途悄悄臨時收編的隊伍。
他們都是普通的農民,隻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和親人,響應了南宮澈的號召而集合在這。
他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充一充門麵唬唬人是可以的,真要將他們投入戰鬥,那絕對隻會有一個結果——全軍覆沒。
原本以為拖住以賭約拖住巫圖冷十綽綽有餘,可誰知道,竟然會有人馳援巫圖冷,而眼看著羅浮國軍隊紮營的狀況,分明就是要圍城。
若是被圍住,他們可以堅持十嗎?若是十之內巫圖冷再次攻城,他們又該怎辦才好?
若惜隻覺得這些問題像是大山一樣壓向自己,她額頭青筋蹦跳,隻跳得她腦袋都有些疼起來。
伸手揉了揉眉心,若惜舉目看向窗外,半啟的窗外是密集的雨簾,而雨簾外,巫圖冷營地如鬼火般搖曳的篝火,在雨勢化作點點光斑,迷蒙成一片虛無。
“若惜。”南宮澈心疼的看著屋內獨坐的若惜,看著她一臉迷惘和落寞,南宮澈從未想過,足智多謀的若惜竟然也會有這樣迷惘的時候,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竟然會讓若惜坐困愁城。
“若惜,沒什好煩惱的,車到山前必有路,煩惱也是無用的。”南宮澈坐到若惜身邊,伸手牽過若惜的手,入手柔滑卻那冰涼,像是握住了一塊千年寒冰。
南宮澈心疼的朝若惜的手了一口氣,眉頭微皺道:“怎也不添件衣裳?瞧你都冷成什樣了?”
若惜扯了扯嘴角,“無妨。”
“怎無妨?我可不希望你就此病倒。”南宮澈眼眸頓時一沉,“若惜,你若病了,我可怎辦?”
若惜低垂下頭來,南宮澈對她的關懷,越發讓她不安,她甚至開始懷疑,這一次自己的決定是否是對的!
南宮澈卻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若惜的這點兒心思,兀自不停的關心著若惜,倒了熱茶給她暖手。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發出“”的一聲悶響。
南宮澈眉角一挑看向身後,卻見巫圖誠渾身滴答著雨水站在門口,那些雨水混雜了他衣裳上的血漬,洇在地上變成了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南宮澈,若惜,不好了!”
巫圖誠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話也不再慵懶,隻這兩樣,已經讓若惜和南宮澈的心提了起來。
什事可以讓巫圖誠失態至此?
無論什事,若惜都知道,一定是件大事。
“慢慢!”若惜嘴上如此著,可人卻已經拿了蓑衣走到了巫圖誠的跟前。
“士兵,嘩變了!”巫圖誠抹了一下滴落在自己眼睫上的雨滴,“是你們帶來的那些人。”
“咯”一聲,若惜的心就停跳了一拍,心中不由得想,當真是怕什來什,竟然在這個時候嘩變?!
南宮澈則扶住若惜肩頭,沉聲道:“若惜,雨夜混亂,你在府衙等我們。”
巫圖誠聞言立刻點頭,“若惜,這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人家家的,還是在屋好生待著。”
南宮澈將若惜手中的蓑衣接過來,一轉身道:“巫圖誠,我們走。”
巫圖誠二話不,轉身就跟上了南宮澈。
若惜看著兩個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忽然開口問道:“巫圖玉,到底怎回事?”
隨著若惜的話音落地,梁柱的黑影緩緩走出了一個身材火爆的人來,她一襲緊身紅衣,越發顯得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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