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滿意的看著南宮澈,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吃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若惜一抹嘴,起身道。
“好,你想去哪兒?我陪你。”南宮澈也一抹嘴站了起來。
若惜含笑轉身,帶著南宮澈逛起了“北川”城來,這座城他們逛了無數遍,可是之前都是為了城防布置而來,未曾好好欣賞過城內風光,雖然如今街市清冷,大多數百姓都閉門不出,可是在晨光的籠罩之下,“北川”城依舊散發出了一個百年老城鎮所特有的魅力。
雕梁畫棟的一品軒,整潔的街道以及泛著光潔的青石板道路,道路的兩旁有一條水溝,溝內流水潺潺,發出悅耳的聲響。
一個酒鋪門口的旗幡迎風嘩嘩做響,微微泛黃的顏色彰顯著它的曆史。
隔壁一戶人家的炊煙從屋頂上嫋嫋升起,在空中淡化成一片霧霾。
平靜的、祥和的、一股人間煙火氣就那在人的心升騰起來,南宮澈忽然覺得這樣也好,若是若惜有什三長兩短,他必定手刃了巫圖冷後陪她一起走。
生死有命,富貴在。
他一時間也釋然了,南宮澈輕輕握住若惜的手,唇角帶著一抹安詳的笑意。
若惜含笑回望,日光將兩個人的輪廓模糊,漸漸融在了一起,宛若神一般的兩個人,頓時成為城頭士兵們熱議的話題。
若惜帶著南宮澈走了一陣,來到了一間的四合院,院落花草扶蘇,儼然一個世外桃源,若不是在戰時,南宮澈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入了桃源仙境。
他心內疑惑,可是他卻決定要好好的相信若惜,故而,南宮澈什都有問,跟著若惜進了內堂。
內堂的院子更是花草繁茂,一個老者須發皆白,正躬著腰身在擺弄一盆花草。
他聽到聲音也未曾轉頭,兀自專注的伺弄花草。
若惜走到他身邊,低頭看了一眼那株草,緩緩道:“這草雖然長勢喜人,可是您這澆法,它的根早已有些潰爛了。”
“胡!”老者一吹胡須就罵道:“你懂得什?”
若惜也不惱怒,南宮澈見狀,自然更不會話。
“難道不是?您看葉片雖然繁茂,可是葉尖有些微微發黃。”
“發黃是因為葉尚嫩的緣故。”
“不錯,葉尖發黃有可能是因為葉片尚嫩,可更有可能是因為根係遭水的緣故,您若不信,大可以看看根。”
若惜得篤定,老者又想要一心證明自己才是對的,輕輕將花提了起來,一看,根係頂端的確有些潰爛,老者的目光頓時有些不一樣了。
他認真看了看若惜,指向另外一盆花,“這盆呢?”
若惜隻淡淡掃了一眼,“這盆的土不幹淨,有蟲卵,所以如今根係上附著了蟲子,花葉才會如此脆軟。”
老者又如法炮製的看了,果然如若惜所。
老者一連指了幾盆,都被若惜一一中,他這才正眼看了若惜和南宮澈一眼,道:“你便是太子妃了吧?聽聞太子妃胸藏萬卷,果然名不虛傳。”
若惜淡淡一笑,“胸藏萬卷當真是抬舉若惜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哪可能當真什都懂。”
老者看著謙遜的若惜,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子妃清早到訪,不是為了和老叟談論花草的吧?”
若惜聞言一笑,伸手從袖子拿了一個瓶子出來,“聽聞東坡先生對花草最有研究,想問問先生,這水都有些什花草。”
老者盯著瓶身看了看,反問道:“太子妃對花草的研究勝過老叟百倍,如今您如此問,是想折煞老叟嗎?”
“術業有專攻,若惜並非專攻,您老又何必謙虛?”若惜將手中的瓶子遞了出去,這個玻璃瓶,可是她的鋪子特別製作的。
老者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瓶子,他認真的查看了一會兒後,眉角一挑,“太子妃,這些水中之物,雖然都是常見的花草,可若是集中起來,那便是……”
“便是毒藥是嗎?”若惜笑著接口道:“實不相瞞,這水我也研究過,可其中幾種味道實在古怪,是我未曾見過,故而才來叨擾您。”
“這水,太子妃有用?”
“非也,這水是城中井中所取。”
“什?!”老者頓時驚訝的喊了出來,隨即想起昨晚的一切,目光爍爍看著若惜道:“太子妃,這井水果然被羅浮國的細作下了毒?”
“對。”
“太子妃未曾解毒?”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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