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都吃些什特別的？山珍野味海鮮異果？”

    莫雋神色莫誨的笑著看了一眼巫末苒，夾起一隻海參道：“這算什？他們啊，當然是要吃些稀奇的。”

    “稀奇的？”巫末苒詢問地看向晚聽聆，晚聽聆卻隻是淡淡一笑不作解釋。

    吊足了巫末苒的胃口，莫雋才開口道：“這稀奇的吃食嘛，當然是不同尋常的了。我記得在某個時期，很多人都很愛吃《碳燒乳羊》這道菜。所謂碳燒乳羊，就是把即將要臨盆的母羊放在鐵架上碳烤，等到母羊烤到皮酥肉嫩的時候，就將母羊開膛破肚取出麵的乳羊食用。據是鮮美至極，細膩無比。”

    巫末苒聽得愣愣的：“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還不算什。”莫雋著來了興致，接著道：“還有一道權貴之人最為追捧的菜肴，叫做《猴頭》。就是一個中間挖洞的桌子，人們圍桌而坐，中間的那個洞正好能讓一隻青年猴子的頭伸出。廚師把猴子牽出來，讓猴子的頭頂從洞中伸出，選好位置，用桌上的金屬箍鎖住，之後廚師就用快刀貼桌麵劃去，這時非常考驗廚師的刀功，刀要快而且有力，這樣就可以迅速削去猴子的頭蓋骨。然後就可以看到猴腦如嫩豆腐一般，接著倒入已經熱好的滾油，撒上蔥花。食客用湯匙在猴腦袋直接攪拌，繼續倒入滾油，期間猴子一直慘叫，人們接著就趁熱舀食。”

    巫末苒麵有懼色，忌憚的看著莫雋：“莫前輩……你不會吃過吧？”

    “那慘無人道的吃法我可不敢，我還怕遭報應呢！”莫雋笑著道，話一完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確實太過殘忍了。”

    巫末苒猛點頭：“豈止是殘忍啊？！聽得我晚上都要做噩夢了！聽聆，你怕不怕？！”

    著巫末苒和莫雋一起看向晚聽聆，然後……

    晚聽聆放下手的龍蝦，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看著一臉驚異加驚恐的巫末苒和莫雋問道：“怎了？”

    莫雋看著她：“你聽了我剛剛的居然還吃得下去？”

    巫末苒：“聽聆，你就不怕？”

    晚聽聆頓了頓，她該什好呢？

    難道“沒錯，我就是不怕我隻是有點餓了”？也太沒人性了吧？

    晚聽聆頓了頓然後在莫雋和巫末苒的共同注視下緩緩道：“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另一道比較出名的菜。”

    “是什？”

    “《蠱嬰羹》。”

    巫末苒一聽名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晚聽聆繼續道：“那個時候尊卑貴賤特別分明，而那些貧苦百姓都被視為草芥一般。在權貴之中興起了一種‘吃嬰幼兒就可以美顏白膚和治百病’的法，於是他們就會在百姓之中將隻有三月不到的孕婦中挑選出自己心儀的，每給她們喂食各種藥品，以求嬰兒在母體就有包治百病的奇效。然後在孕婦臨盆之際準備一盆燒開了的油湯，產婆就把剛剛被生下來的嬰兒直接扔進油湯中，再大火烹煮加以各種補藥和調料，最後再火慢熬成羹湯，煮熟後就可以直接食用了。”

    巫末苒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胸口也犯起了一股惡心。

    莫雋的臉色也照樣好不到哪去。

    太殘忍了。

    晚聽聆識時機的閉口不再話，其實她剛剛的隻不過是她所知道的麵最比較“不殘忍”的一種了，那些都是他國那些泯滅人性了的官臣做出來的，所以每次她出戰，首先要攻占的就是那些國家。

    所以對於很多受苦受難的百姓來，晚聽聆就是他們的救世主，所以她這個大瀛國公主的名聲遠揚於他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