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沒想到你這老司機也有跑錯道的時候。”謝聿看著宮昦的包起來的手,輕笑道。
“沒辦法,看到美女忍不住一時就晃神了。”宮昦似真似假自我調侃。
謝聿聽了,笑。
“唉,看來帝都這塊土地對我不太友好,剛下飛機就來醫院報到了。”
不太友好?!聽到宮昦這話,謝聿不由就想到了席少川。還有他這段時間引發的輿論風暴。
當時看都那樣的視頻,縱然謝聿這樣見慣了血腥場麵的醫生,一時都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席少川那年少的年紀,那殘忍卻平靜的麵容,還有那熟練的動作。整個畫麵……隻要想起心就不由顫動一下。
席少川到底經曆過什,實在難以想象。
“謝院長,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情況怎樣?”
聽到宮昦的問話,謝聿收斂心神,正色道,“她頭部有遭到碰撞,雖然看不到外傷,不過安全期間最好做個全麵檢查。”
宮昦眉頭皺了皺,“那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都是我分內的事。”謝聿看著宮昦,隨意道,“多嘴問一句,這位貝貝姑娘是……”
“我父親舊友的女兒。”
謝聿聽了點頭不再多問。
“院長。”
一護士快步走過來,看著謝聿,“院長,席太太來醫院了。”
席太太?
謝聿有些不確定,問道,“是商兔嗎?”
“是的。”
“席二少呢?有沒有看到他?”
護士搖頭,“沒有,就看到席太太一個人。她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因為兔懷孕後的檢查什的都是在這醫院做的,再加上她老公跟院長關係好像很好。所以,對於兔,婦科的醫生到護士都很熟悉,對待她的問題也都特別心,特別上心。
隻有兔一個人過來了嗎?
謝聿聽了,有些意外,兔不舒服,席少川竟然沒跟著一起來。這什情況?!
想著,轉頭看向宮昦,“失陪一下,我過去看看。”
“你忙。”
謝聿點頭,大步離開。
宮昦看一眼手的單子,抬腳去交費。席少川的老婆不舒服跟他完全沒關係,虛假多餘的關心也沒必要特別去表現。
交完費,宮昦講著電話,走到門診大廳,看到謝聿輕扶著一個人走在前。
“兔,我看你還是等少川來接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檢查過了,我身體沒什事,就是前幾壓力太大,我有些擔心所以過來打個保胎針。現在確定沒什事,也就不用跟二叔了,省的他跟著緊張。”
壓力大嗎?
視頻事件,兔肯定跟著承受了不少壓力。不過……
看兔強扯出笑意的嘴角,還有那隱隱在發抖的身體。謝聿:這反應可不止是壓力大,應該還有其他。不過,看兔沒的意思,謝聿也不再多問。
她現在情緒明顯不太好,他也當做什都不知道的好。省的問多了,讓她感到負擔。
“謝叔叔,你去忙吧不用送我了,司機就在外麵。”
“好!那你自己心點兒,有什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
“嗯,我會的。”
謝聿又交代了兔幾句注意事項才離開。
兔緊緊身上的衣服,抬腳往外走去。
宮昦看著不由的抬腳跟了過去。
宮昦並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隻是兔的模樣,讓宮昦不由想探究,發生什事了嗎?
記得上次席少川同司辰去試飛出現意外。那個時候,兔明明擔心到了不行,可也沒見她這副樣子。現在身體沒事,臉色還這樣,難道有比飛機試飛出現意外還大的事嗎?是席少川怎了?還是丁嵐怎了?或者是商文?!
兔的人物列表,這幾個應該是她最在乎和比較在乎的人。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宮昦思索間,聽到兔手機響起,看她拿出手機,看著,眼淚突然掉下。
宮昦:?
疑惑不明中,看兔慌忙伸手抹去淚水,按下接聽鍵,“喂,二叔。”
聲音平穩,卻透著一抹明顯強撐的明快。因為那來不及擦就掉下的淚珠,跟她那明快的聲音太不相符。
“我……我在外麵,在家有點兒悶,我出來看看順便買些菜回去,準備中午給你做好吃的。嗯?中午不回來了嗎?好,我知道了。嗯,我會心的,嗯嗯,我現在就回家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孩子爸再見!”
電話掛斷,扶著牆就那樣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哽咽出聲,握著手機,哭的像個走丟了的孩子。
宮昦看著,眉頭微皺。
明明不好,卻騙席少川很好。瞞著席少川痛哭的原因是什?
知道情緒波動太大,對孩子不好,所以獨自一個人來醫院打保胎針。知道努力保護孩子,卻還控製不住哭到不能自抑的原因又是什?
宮昦若有所思間,看兔起身離開。
看著兔背影,宮昦眸色深遠,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兒,本該活力四射的年紀,為什背影看起來卻那厚重,那悲傷呢?
席少川明明對她很好不是嗎?
***
聽到車聲,封弈從屋內走出來,看司機竟把車直接開到了院子來。
封弈:?
都女人懷孕後會很容易困乏,身體原因人也會變得懶散。所以,兔現在已經懶到多走幾步路都不想了嗎?
不過算了,她高興就好。
車停下,兔打開車門走下來。
“夫人,我在外麵等您。”司機很聰明也很自覺道。
“辛苦你了。”
司機頷首,轉身走出去,並有心把大門一並帶上,人默默站在大門外守著。
“就你自己過來了嗎?少川呢?”
“不是我自己,還有一個人也一起來了。”兔著,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
嗚嗚嗚……
聽到支吾聲,封弈眉頭微挑,抬腳走過去,看到後備箱內那再動的物體,神色不定,轉頭看向兔,“這是……”
口被膠布封著,手腳被綁著,脖子上還纏著紗布,還有那紗布上浸出的猩紅。
“這是怎回事?”
兔為什把席遠給綁了?!
看著支吾著,掙紮著向封弈求救的席遠,兔視線落在他咽喉處,“在這個世上,破不了的案子好像有不少。所以,隻要處理的夠幹淨,殺一個人好像也不算是什事?”著,看席遠掙紮的動作一頓,兔轉頭看向封弈,“我想殺了他,舅可以幫我嗎?”
封弈:……
看著兔寒涼又泛紅的眼眸,封弈臉色變幻不定,“兔,發生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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