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陽關道上,兩個摸道人。
一個擠在人群之首,手顫巍巍的提一把劍。
一個伏在黑無常腳下,剛被摘月從無常斬上甩下來。
被甩下來的摸道人,連褲子還沒提上,露著肮髒之物,渾身哆嗦,似乎剛從噩夢中驚醒。
他驚恐的睜大雙眼,看到周圍有數千之眾,人們都在竊竊私語,似乎在嘲笑他為老不尊,竟然不穿褲子。
他蜷縮起身體,雙手擋住肮髒之物,也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摘月仙子。
摘月自幼兒被他養成婷婷少女,少女初長成,嬌豔八方,他竟然對摘月的美貌有了邪念。
摸道人有一個不能的私生子,探雲神,是摘月的師哥。
這個師哥和他的親爹一個德行,都想一嚐摘月少女的鮮美。
甚至,兒子比爹更卑鄙。
他早就察覺出親爹看摘月的眼神,分明帶著邪祟之光。
於是,他利用了這一點,對親爹編了一個謊話。
摘月表麵清純,實則是個浪蕩女人。
她和很多人都睡過,也包括自己和白無常。
正因為摘月的浪蕩,白無常和他結下私仇,故而暗算了他,招他的魂魄去了豐都地府。
幸好地府的判官明察秋毫,翻過生死簿後,才發覺他的陽壽未盡,這才讓他還陽,可以兩世為人。
他給親爹編這樣的謊話,就是為了報白無常戲耍他之仇。
這個謊話也並不是衣無縫,也許幾個問題就能問出破綻。
可是摸道人信了。
也許是因為探雲是他的兒子,做爹的沒必要防著兒子。
也許是摸道人在骨子就希望摘月是個浪蕩女人,這樣,他也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所以探雲在給親爹編他和摘月的風流事,摸道人既聽得有味,也聽得心頭憤恨。
他恨自己,為什不早一點下手,可以做枕在摘月手臂上的第一人。
在摘月重回百態觀時,摸道人再也壓抑不住獸性,他要睡了親手養大的女人。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摘月兩次下山,兩次都有奇遇。
此次重回百態觀的摘月,已經會念地府的魂咒,竟然在脫了褲子這種關鍵時刻,將他的魂魄攝在劍上。
此刻,魂魄再被釋放出時,人已到了地府。
摸道人是百態觀主,他的本事並不弱,現在伏在黑無常腳下,卻像一隻被馴服的看家老狗。
一個人沒有正氣,就算有大的本事,又哪有臉使出來?
摸道人沒穿褲子,妹不敢看他,急忙對黑無常笑:“哥,快送這隻髒東西一個大解脫。”
黑無常揚起索鏈,摘月知道他要做什,急忙橫出無常斬攔住,冷冷一句:“大解脫是大造化,他不配得到,他應該在森羅殿上接受審判,看看他應該輪回在哪條路上?”
摘月跟著懶酒鬼,查過無常屠妖案,是個有俠義心腸的道姑。
有她一聲勸,黑無常點點頭:“這隻魂魄我收下了。”
索鏈出手,納住摸道人的魂魄,將他凍在鐵索上,等待他的,也許是森羅殿上的各種酷刑。
摘月親手將摸道人魂魄送到無常手上,轉身踏風淩空,對地仙們高聲:“眾位師兄師姐們聽著,我是百態觀的摘月仙子,此次仙鬼之戰,完全是摸道人和探雲神的陰謀,他們實則是親生父子,對大家編造了謊話,是想蠱惑大家攻陷地府,成全他們地仙盟主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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