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謝春申道：“該不是鳳姑娘沒什才藝，所以才故意出一個表演不了的才藝來糊弄大家吧？”

    因為剛才被無視的事情，謝春申心不滿，此刻就想要鳳姝下不來台。

    衛瑛看了他一眼，知道謝春申方才心所想，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肚雞腸的人。心中對他頗有些失望，同時也為謝春申的腦子不靈光感到十分的煩惱。

    此等場合，謝春申為逞一時口快出這種話，不僅是不給鳳府麵子，更會讓其餘傾慕鳳姝的公子們不滿。

    “哪個不長眼的阿姝糊弄大家了！”

    隻見宴席上又走來一個公子，那公子紫冠束發，一身花青色的對襟常服上繡著鮮青的如意。

    眼眸潤如江南春水，氣度雅如初霽新蘭。

    鳳姝看看花辭樹，覺得人靠衣裝這句話真是不假，至少花辭樹現在看起來，就挺人模狗樣的。

    “阿姝在百家祭酒時的風采，放眼大燕，可沒人能比得上。”

    謝春申不屑道：“百家祭酒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城鄉俗而已。”

    這時隻聽擎王道：“五帝之城，可算不得一個城。”

    在座的隻要讀過幾年書，都知曉涼州曾經出過五位皇帝，而每一個皇帝都是至聖賢君，開辟過一個太平盛世。可以豪不誇張的，涼州城簡直就是賢君的批發廠。

    就連大燕國的開國皇帝，為了效仿前人賢君，還曾特意在百家祭酒那一去涼州城參加過一次祭酒。

    所以這個百家祭酒，其實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項目。而這跳祭酒舞的人，從來隻由上一個跳祭酒舞的舞娘獨傳舞技，再與擊鼓的人一同練上至少三年，才能在百家祭酒那一上台跳一支舞。

    總而言之，難。

    謝春申又道：“可若是風采，這世上又有誰能比得上當初的左家嬌女百凝？她的風采，才是大燕一絕。當初大燕國的公子，誰不傾慕於她？”

    這是鳳姝頭一次在除蘇幕遮之外的人口中聽到百凝這個名字。

    百凝，百凝……她到底是個什樣的存在，能讓人這誇讚她呢，蘇幕遮如是，謝春申如是……

    鳳姝看向戶澤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想。如果是的話，他會不會，也曾傾慕過那耀耀明珠一樣的女子呢？

    戶澤昱聽到百凝這個名字以後，嘴角下壓了一點。他盯著麵前的果盤，靜默的好像極寒之地的一座冰山。

    花辭樹挽起衣袖，不服氣道：“我就讓你瞧瞧，阿姝她是何等的不凡！”

    “，那你倒是讓她別找借口，表演一個才藝呀。”謝春申環顧四周：“這席上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擊鼓千饗宴。”

    “誰沒有！”花辭樹道：“我就會！”

    戶澤昱驟然將目光投到了花辭樹身上，隻聽花辭樹繼續道：“在涼州城時，就是我給阿姝伴的鼓奏。”

    花辭樹雙手一擊，就一連上來了好幾個廝，井然有序的將場中幾張桌子撤道一旁。另外幾個廝，又搬上來好幾架大鼓放到場地中央。

    樹杞端著一條長長紅菱來到鳳姝麵前低聲：“姐，給他們看看您的風采。別讓那個京都公子的狗眼把您看低了！”

    鳳姝皺眉問：“你們這是在幹什？”

    他們突然從哪兒來的鼓還有紅菱？

    樹杞：“花公子從別處知曉白綏綏今日要為難您，拿您沒有才藝做噱頭，特意請奴婢準備的。姐快拿上。”

    鳳姝拿上紅菱走到騰出來的場地中央，花辭樹已經胸有成竹的走到了漆花紅鼓邊。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