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驍王府,蘇幕遮分花拂柳,念著一首懷春少女最喜歡的《思帝鄉》,晃晃悠悠走進金檀園。
戶澤昱冷冷看了他一眼,往養魚的古沙缸撒了幾粒黃色的魚食。
“炎炎夏日,吟什春日遊。”
缸那尾紅色錦鯉許是知道沒有其他魚和它爭食,在碗蓮間遊來遊去,幾粒魚食隻是偶爾一啄一啄,並不怎吃。
蘇幕遮:“春日已去,但春心才剛剛萌動呀。”
他看看戶澤昱古沙缸那一尾錦鯉,皺皺眉,“你隻養這一條魚有什意思,多養幾條才好。”
戶澤昱:“唯一才是最好。你方才春心萌動,可是看上誰家姑娘了?”
蘇幕遮隨口道:“春心萌動的不是我,是你王府那隻鳳凰。”
戶澤昱撚魚食的手一頓,“你什?”
“鳳凰她心上有人了。”
“你怎知道。”
蘇幕遮拿起一邊的細竹枝逗了一下缸中錦鯉,錦鯉受驚立刻躥到缸底躲了起來。
蘇幕遮道:“鳳凰親口告訴我的,她還以為心動的感覺是什病,找我治呢。我倒是好奇,是誰家公子讓鳳凰心動還不自知。哎?阿昱你急匆匆的去哪?”
“咚——咚——咚——”
富有節奏感的撞擊聲從紫薇閣不斷傳出來。
鳳姝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磕在白玉翹頭案邊緣,不多長的時間,她的額間已經多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紅印子。
現在鳳姝正處於一種茫然無措的狀態。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是簡單的進水了,而是灌入了一片汪洋大海。
她怎會對戶澤昱動心呢?
她怎就對戶澤昱動心了呢……
戶澤昱大了她整整十四歲啊!!
她竟然對一個大了她十四歲的男人動了春心,這個男人還是大燕國不敗的神話,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到讓人懷疑他是否喜歡男人的戶澤昱。
為什啊?!
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夠爺們?
她什時候也膚淺到把一副皮囊當做擇偶的唯一標準了。
“鳳姝,你瘋了吧……”
話落,她的額頭又重重磕向了桌沿。但是這一次額頭感受到的卻不是微微的疼,而是溫熱柔軟的感覺。
在鳳姝的額頭和桌案之間,墊了一隻手。
頭上響起男人沉穩醇厚的聲音,“沒事做所以折騰自己玩。”
鳳姝一個激靈,抬頭看著麵前的戶澤昱,咽了一口唾沫。
“是、是啊,挺好玩的,王爺要不要試試?”
因為心虛,鳳姝從案邊爬起來,退到了離他遠些的地方。
戶澤昱當她是個孩子,教她學劍,給她去疤,對她這好。她卻對他存了這種心思。
他是大燕國多高高在上的男人啊,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定就再也不理她了呢。
戶澤昱看著她的動作,眸中光彩黯了一分。
她這是因著知曉了自己有意中人了,所以才無時無刻不與他保持距離?
“蘇幕遮,你有心上人了。”戶澤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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