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冰消日，春暖花開時。

    南山植樹造林的運動話就開始了，市政府的領導，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兒。

    袁散對呂慕楚，記得當年砍樹的時候，這領導也是為了發展大計，為了鳥市經濟繁榮。

    呂慕楚，領導手中的工作雖是一直變幻，但是領導的性格、風格確是一直不變的，永葆了本色。哈哈哈

    二人繼續著自己個兒的痞子性格。

    領導的動員講話做完以後，是一個簡短的演出。

    邀請了幾個不太出名的歌手大家鼓勁兒。

    呂慕楚和袁散邊聽著歌手們的蝕骨般的演唱，邊毫不吝惜地對這些歌手、歌曲挖苦和打擊。

    呂慕楚，應該唱些帶勁兒的才好，這些唱得都是什呀？

    袁散他明白，呂慕楚的意思是應該唱些地道戰、英雄讚歌、大刀向鬼子們頭上砍去的歌曲才好。

    呂慕楚就算是那種歌曲比起這些情意纏綿的歌曲來，也是好的，起碼一聽完就讓人有了卷起褲管，挽起袖子就下地幹活的勁兒。那才真正叫鼓勁兒呢，這是什？

    袁散，你懂什呀，領導機關是開拓進取，與時俱進。現在在唱那歌演員就是自己找病，誰願意聽呀？再了，現在人們聽歌的心情，跟那些革命戰爭年代也是不一樣了。當年是生死存亡，為了免遭亡國滅祖之恨。

    呂慕楚問那現在呢？

    現在當然不一樣了，現在的生活多舒坦呀！忙著摟錢，忙著享受，從前人們能娶上個老婆就不錯了，現在恨不得下的女人都是自己的老婆。

    呂慕楚接著，你的理解也對，咱們要好好聽這些靡靡之音，好好體會其中的美好，好好看這些暴露的女星身材的曼妙，然後咱們再好好地掙錢，等掙上錢了，把那些咱們送過禮的人的老婆都發展成情婦。讓他們幹那事兒的時候，都給咱們打報告！

    去你的吧，又做你的大頭白日美夢，你自己還是先娶一房再吧，你自己著急了還不知道去哪兒發泄呢，還替別人操閑心。

    這哥倆總是這樣了，從花園街區召開居民代表大會那會兒，他們就這樣。他們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在這樣的場合也沒有秘書給他們起草講話稿，所以隻有在台下不起眼的角落沒完沒了地照死了掐。都屬於滿嘴跑火車的主兒。

    台上，一曲唱吧，主持人走到台上喊：接下來，是今我們今的最後出場的一個歌手……

    “活動快完了，咱們發動車走吧”。

    這時，呂慕楚掏出手機，伸出一個指頭對著袁散噓了一聲，聲，“你先別話，是林業局領導。”

    呂慕楚嘰嘰歪歪跟那領導了半，袁散也沒什心思聽這些話，獨自一人先前麵走了，跑去發動那個普桑牌拖拉機。

    呂慕楚接完電話追了過來，一坐在車就自言自語：“我怎也還算給她做了件好事兒的。”

    “為誰做了好事兒？”

    “高美鳳呀，還有誰？”

    “誰？”袁散吃驚地問，“怎個意思？”。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是真心實意地幫助她的，你看著，我不會讓她在‘樓下女人’”那店一直熬下去的。”

    “行，你行，你又想拯救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高美鳳是有那個潛質的，如果沒有，就是我給她提供了機會，她也一樣不會出頭。”

    “你到底幫她幹嘛了？還賣關子，你要真想幫她，好好追她，跟她成個家，這才是真是替她解決實際的問題。”

    “哪兒，哪兒有那容易的事兒，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能看得上我嗎？”呂慕楚，“還是等我把這南山的綠化項目搞完再談這樣奢侈的理想吧！”

    “得了吧，別光那些不靠譜的，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幫我個忙，讓我早日掙到十萬”，袁散著鬆了離合，普桑拖拉機打著噴嚏起步了。他們前往的地點是南山老林場，那地方袁散是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呂慕楚選他負責這個項目，實在是明智之舉。

    呂慕楚要看具體的麵積，袁散不用，自己在那待了六年，能精確到一步的距離。

    呂慕楚笑笑：“兄弟，這下子，咱們就真的是沒日沒夜了。林場植樹的管理我就交給你了。我得做請吃送禮，打通關係，爭取資金，聯係工人的事兒。”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我也明白，那些事兒也不容易。”

    “是的，我準備好了，咱們回去就去樓下女人！”

    “你要找高美鳳，你找她幹嗎？”

    “商量大事兒呀，她守著那個店，能有多大的出息呀，咱們報團取暖不是更好嗎？”

    “你若是沒有靠譜的項目，你最好別著她。她也不容易，你別拖累她。”

    呂慕楚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袁散，“平常看你子也挺木訥，沒想到上手迅速呀！”

    “你咋不去死，你這個流氓。”

    呂慕楚分辯，“哥不是流氓，哥哥隻是對樓下女人有一顆對女人日可鑒的心！”

    袁散翻了白眼，“去你的吧！”

    事實上，袁散是誤會呂慕楚了。

    呂慕楚：“古今成大事者，絕非一人人力可為，絕非隻用光明正大的招可為。泰山不厭其土，故能成其高，江河不厭細流，故能成其深。咱們現在什都沒有，隻有靠大家齊心協力！”

    “滾你的吧，假清高，偽君子，你要是將來害了她，別怪咱們兄弟做不成”，袁散展示著相當嚴肅的表情。

    事後的經曆證明，呂慕楚去找這樓下女人——高美鳳，絕對沒錯。在那今後漫長的事業、商海、官場等地兒遊走，如果他們離了高美鳳，他們還真的不成。

    那，呂慕楚果斷地決定將自己抽身出來不管南山植樹的具體事務也的確是無比正確的。在做那些苦力活兒，守著工地哪兒也不去的事兒，呂慕楚的確做不來。

    呂慕楚對袁散劉邦打下的時候，前有韓信殺敵破陣，後有蕭何提供糧草和士兵，中有張良隨侍出謀劃策。做大事，哪能靠一個人的力量，當然他們也不是要謀朝篡位奪下。隻不過是栽些樹苗而已。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能老是蹲在戰場，他自己得去後方，得解決兵草錢糧。隻有把那些問題處理好，他們的植樹任務才能進展順利，也才能掙到錢。

    袁散出來謀生的時間也不是一兩了，他明白呂慕楚的是有道理的。

    他也相信呂慕楚叨叨的那所謂的“不是中心，卻影響中心，不是全局卻關係全局的話！”

    袁散甚至覺得呂慕楚跟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混也是對的，自己的騎三輪摩托車大軍，的確也不是好的圈子，自己來往的人脈關係層次太低，每也糾結在雞毛蒜皮的事兒上。靠吃飯，過一算一，的確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