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很涼,秋與卻並沒有感覺冷,整個人飄飄乎乎的,像是踩著棉花,一路遊魂一樣被趙大人牽著在朦朧的月色一直走著走著。
荷香和趙安識趣地沒有跟過來打擾,遠遠地跟著。
“那個,是真的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是下了春藥。”秋與恍恍惚惚地說,她說了總比日後趙大人從旁人那知道了的好。
趙大人原本大步在前走著,聽了秋與的話,身形便頓了一頓,卻沒有停下沒有回頭沒有說話,手依然拉著秋與的臂腕。
“先前,並不知道你心是有人的,所以才會做了那樣的事,但吳漪是真的挺喜歡你,才會那樣做,當然,無論如何,那樣做都是很不好的。說道歉的話也沒有作用,及時知錯改錯才是有意義的,你隨時都可以寫休書。”
秋與碎碎念一般說了很多話,趙大人卻一直默聲不語,大步拉著秋與在夜色走著。
月色如紗,籠罩著歲月沉澱過的明清建築,點點紅色燈籠若隱若現,隻有兩人穿梭其間,感覺夢一般不真實,會不會走著走著就可以回去了。
秋與不知道是怎回到臥房,怎坐到外間的小睡榻上的,正呆呆出神,荷香進來說“姑爺要沐浴,院子的丫頭們都是自小伺候慣了小姐的,從來沒有伺候過男子,昨日姑爺是在大少爺那沐浴換衣的,今日丫頭們不過是伺候了簡單洗漱,現下要沐浴,個個卻都你推我我推她起來,姑爺還在淨房等著”
“我知道了,我去罷。”秋與說著便起身去了淨房,荷香答應著跟了出來,自去和正在穿廊下竊竊私語不知所措的丫頭們說了。
那些丫頭們聽了如蒙大赦一般個個舒了口氣,屈身行禮跟荷香道了謝便散了。
秋與也不去理會那些小丫頭,徑直進了淨房,不過她倒十分理解,十幾歲的小女孩們,沒經過什,自然是臉皮薄。
淨房豎著一大塊紗底繡花屏風將房間隔斷成外兩間,外間一側牆設有一排桌椅,桌子上還擺了茶水糕點,另一側牆立了兩個立櫃。
屏風上映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正背對著脫衣服。
“趙大人,我是秋與,院子的小丫頭們自小來了這,沒有接觸過男子,難免臉皮薄,就讓我來伺候大人沐浴罷。我進來了。”秋與關上門站在門邊說。
“好,那就有勞夫人了。”趙大人淡淡地回,仿佛這是日常做慣了的事。
秋與其實內心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低了頭走了進去,見趙大人已然自己脫去了外衣,正兀自解著衣。
秋與繞到趙大人的正麵,接過幫著解開褪下了衣,便隻剩了下衣了,秋與也猶豫起來,遲遲沒有動手。
“夫人且先幫我把背上的藥擦洗掉罷。”趙大人及時開口化解了尷尬。
秋與笑了笑,說“正該先如此。”便拿過一個板凳讓趙大人坐了,又拿了之前洗背接藥水的大木盆放在趙大人背後,才動手去拆包裹的裹簾,拆完正要擦去背上殘留的藥膏,忽然想起什忙跑到門外讓荷香把滿大夫熬好的洗背藥湯和敷背藥膏都拿了過來。
待擦洗完餘下的藥膏又用藥湯擦洗,最後又用清水擦洗了一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