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早上，昨晚的事情引起的波瀾已經完全消失了。

    肖飛在兩點多的時候睡了一覺，因為按照往常的經驗，五點的到亮這段時間是問題高發期。軌道電梯工地那邊夜班的工人下班了，而那些在酒吧喝高了的家夥正好也在這個時候被打烊的酒吧扔出店門，於是街上滿是剛忙活了一積累了許多工作壓力的義體人和喝的醉醺醺鬼知道會幹出什事的義體人。

    尤其是後者，非常容易和早上出門上早班的自然人起衝突。

    這早上肖飛他們就處理了六件雞毛蒜皮的事，然後琥珀和蘇蘇還在街上給剛出門的普通人跳了支舞唱了幾首打氣的歌。

    終於搞定了回來後，池沉鬱她們已經準備好了要上班了。

    完成交接班後，肖飛打著欠往宿舍走，蘇蘇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背。

    “去吃個早餐吧，我請客。”

    走在旁邊的琥珀立刻應聲道：“好！”

    “我沒跟你話……算了，一起走吧。”蘇蘇歎了口氣，“你們倆都是軍官，工資明明比我高，也好意思哦。”

    肖飛一副驚訝的口吻：“不是你要請我們吃飯的嘛？”

    琥珀連連點頭：“對呀對呀。而且你是長輩，比我大整整十歲呢，我請客的話，你好意思吃，蘇阿姨？”

    “你自己付錢。”蘇蘇冷冷的。

    “別這樣嘛，我最喜歡蘇阿姨了，請我吃個拉粉嘛，蘇阿姨。”

    肖飛搖頭道：“我都不知道該你毒舌還是嘴欠了。”

    “是嘴欠。”琥珀秒答。

    “你承認得倒快。”

    “因為我是誠實的好孩子，蘇阿姨我這誠實的孩子你不喜歡？”

    蘇蘇敲了琥珀的腦袋一下：“好好，喜歡喜歡，走吧。反正早餐也沒幾個錢。”

    琥珀看了眼肖飛，比了個v的手勢。

    “本來人家就是要請你的吧？都怪你自己亂話不是嗎？”肖飛也學著蘇蘇的樣子，在琥珀腦袋上彈了一下。

    “嗷。”琥珀發出奇怪的聲音。

    **

    肖飛他們去的早餐鋪子清一色的義體人，隻有老板夫婦是自然人。女仆隊早就和他們混熟了，老板看肖飛他們進門，就對後廚喊了肖飛他們平時吃的菜色。

    “昨晚辛苦啦。”老板過來擦桌子的同時打招呼道，“沒發生什大事情吧？”

    肖飛搖搖頭：“沒有，一切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

    肖飛忽然好奇，便問道：“老板你店那多義體人，還會有自然人來吃飯嗎？”

    “你這話得，附近的酒吧，還有你們店，不都一堆義體人，不也一樣有自然人？我這當然也有自然人的客人，關鍵還是要味道。”

    這時候旁邊吃東西的客人起哄：“你這味道也不怎樣啊。”

    “去去，有種別來吃。”老板揮了揮手的抹布，趕蒼蠅似的。

    接著老板環顧店，看暫時沒事幹，就在肖飛他們旁邊桌坐下，點上香煙，一麵吸一麵道：“我時候，特別喜歡看鎧甲勇士，忘了那時候我看的是第幾代鎧甲勇士了，反正是七字頭，七十幾忘了。隊伍麵有個殘疾人，靠著義體變回了健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