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次日,ld, 有個人孤身闖進了戰神王朝的公會基地,嚷嚷著要空城絕唱出來見他。
空城絕唱確實在那, 大部分戰隊都是在自家公會基地的訓練場進行訓練的, 但堂堂會長兼隊長,豈是你一個路人甲乙丙丁想見就能見的?
然而, 這找上門來的還真不是什龍套, 而是和空城絕唱同等級的人——龍翔閣的會長, 河圖。
這個大家還真不敢貿貿然拒之門外,不定真有什大事呢?
訓練中的空城絕唱聽到這事,猶豫了片刻,還是出去見了河圖。
河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怒罵——“你是不是男人?!”
眾所周知, 河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向來隻有別人欺負他的份, 沒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他雖然是會長, 在公會卻從來沒擺過什官威, 隨便個誰都能懟他, 往往都是清明出來震場的。
就是這樣的河圖, 今發飆了。
而偏偏是那個讓誰都不敢對他放肆的空城絕唱, 在河圖的發飆麵前,一言不發。
“我就這一個妹妹,”河圖上前用力地揪住他領子,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平常都怎玩的,我妹妹不一樣,你要是不打算認真,你當初招惹她幹嘛?啊?你招惹她幹嘛?!”
空蕩蕩的會議室,河圖的咆哮寂寞地縈繞著,響徹在空城絕唱耳邊。
昨夜,平生第一次,河圖見到清明哭得那撕心裂肺。
不,準確地,是聽到。
龍翔閣隻有一個女性選手,清明自己住一個房間,牆很厚,木製的房門也很結實,清明懷著對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無比信任的心情,在夜半之時再也遏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萬萬沒想到隔音效果還是辜負了她。
河圖沒有什,但這一晚,他徹夜未眠,體內的洪荒之力隨時要衝破蒼穹。
他萬般護的妹妹,自己平時對她話都不舍得大聲,被一個不曉得哪個旮旯冒出來的男人傷成這樣……讓他按下衝動的理由隻有一個——殺人要坐牢。
清明並不知道這件事,直到見麵會這,半路殺出個西陸,上來就給了河圖一拳。
不需要聽太多,清明已大概想象得出來龍去脈。
回房間的路上,清明默然了一路,河圖躊躇地時不時偷偷看她,她臉上仍是那種淡漠的神色,仿佛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在清明掏出房卡,即將打開自己的房門時,她回過頭來,對河圖道,“哥。”
“啊?”河圖一個激靈,馬上應道。
“算了。”清明垂下眼眸,聲音低得近乎聽不見。
言畢,她開門,進去,關門,世界回複一片寂寥。
河圖站在原地,良久良久,才失神地轉身,回房。清明沒有開燈,靠在門板上,閉著眼睛,細細地感受這滿滿的黑暗。
算了。
也許人生注定無法完美。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她從不對河圖道謝,是因為他是至親之人。常規賽前期,他們的比賽打得不好,甚至可以,清明多多少少拖了後腿,不是她水平不夠,而是她的風格讓隊友太難以配合,打大型團戰還好,5個人的群架就略顯尷尬了。可河圖每次賽後都主動地把責任往身上攬,他身上所背負的,比別人看到的要多得多。
時候的某一,清明記得,那是在父親癌症去世後不久,稚氣的河圖笑著對清明,“努力是你的事,保護你是我的事。”
那個少年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清明至今仍曆曆在目。
她終究是個幸福的人。
晚飯時間,酒店的自助餐廳熱鬧非凡,西陸和河圖的插曲沒有掀起多大風浪,因為此時此刻網絡上正在瘋傳的,是狼鬧出的那檔子事。沒辦法,目擊者太多了。
別粉絲,連職業選手都不少熱衷吃瓜的,在飯桌上嗖嗖嗖地刷著手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真希望狼就此被禁賽不至於,但大家著實很關心這件事到底將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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