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都的城關,戒備森嚴,城門緊閉之餘,可見近百士卒,立於城關之前。不論何人想要入城,隻要是百姓,便是回絕,就連盤查的機會都沒有,可謂無進無出。
此時,就連那遠道而來的仙舞一脈,也是不免要由孔府的宦官,帶著孔尊的手信,親自迎門,才可勉強入城。
邱廣遙見得煌都如此戒備,也是心中疑惑,心想這城中,定是出了什要命的事情。但煌都畢竟是東城最為繁華的地方,既然千載難逢來這一次,邱少自然也是不會“客氣”。
周鳳霄見得天門之子,一路大搖大擺,跟在一眾仙舞門眾身後,便也是微微一笑。畢竟此行,都是為了鬼門而來,帶其四人入都,也並不算是什“為難”的事。
眾人此時,已是各自下落車馬,跟著宦官大人,徒步而入,直進煌都正街。身邊不時,還可見城關的士卒,一副伺機警覺的樣子。
此時,隻見六十五名仙舞女子排成長隊,隨著掌門緊跟宦官的身影朝著孔府而去。唯有那邱廣遙,領著身後三個師弟妹,一副悠悠哉哉的樣子。
“邱師兄,那個男人,怎看來不男不女的?俺都起了自身的雞皮疙瘩。”
王廣行於“霸王”身邊,他從沒見過宦官,更不知道國庭的內官,大多都是一些少了“東西”的男人。????“切,太監而已,有什好大驚小怪的。”
邱廣儒聽得師兄之言,頓然一副不得了的樣子,麵色得意,昂首言道。自覺自己,雖是年紀最小,但也懂過了二師兄王廣,心中好不得意。
“什是太監?呼”
“切!虧你還是二師兄!太監就是割了兩腿間肉的男人嘛。”
“兩腿間肉?呼,是啥?”
“說夠了嗎,我還在這!”
此時,隻聽那一行人中,唯一的勝天女子鍾廣慧,一臉澀怒,對於兩個同門,口中說到的“腿間肉”,實在也是不願再聽,便低聲而斥,皺眉緊目。
邱廣遙獨自一人陪著三個師弟妹,隨行於一眾仙舞女子之後。現在,他最為關心的倒也並非是什“宦官太監”,而是城中的狼藉,隱約可見。
此時,正街之上,即便幹淨,也是難免可見血跡。就連那道路兩旁的商戶民宅,此時都能看到一副飽受創傷的樣子。
箭弩留下的孔洞,刀劍劃過的深痕。如若風霜之後的枯樹,透著春天的氣息,卻也依然不擋,寒雪踏去的雪痕。
邱廣遙越看,越是覺得煌都的蹊蹺。這發生過什,國廷早就封鎖了消息。而那路口之間,皆可獲見的畫像,卻是讓這南地的“霸王”,越發覺得有趣。
邱少側步而行,便是跨入街邊小巷,入口之前。看著牆上的告示,邱廣遙微微一笑,也是好似見的“故人”一般。
畫像為彩筆,像上畫著的,是一個怪人。那人白麵紅唇,畫眉之下,黑線勾目。
邱少眯眼撫顎,便是向著畫像之下而探。
‘原名,徐方來。化名,戲子。懸賞五百兩國銀。’
“喲~,大手筆啊。”
邱廣遙見得通緝告示上的賞金,也是微微一笑,好似看了寶貝,便也心中一興,向下而視。
‘此人極惡,發現蹤跡,切莫私自追捕,必通報國軍。’
“哈~”
邱廣遙手錯腰間,望著告示上,赫然寫著的“警告”,心中也是不禁又興又寒。邱少雖然是一個不愛看書的人,但是通緝告文的確是要比任何一個混跡江湖的門客,要看得多。
一張通緝告文上,非但要有賊犯的畫像,姓名和賞金。其中更是不能少了,這賊人的罪狀。然而,這白麵戲子的告文上,沒有寫下哪怕一件罪責。相反,卻是一道警告。
“邱邱師兄,你看啥呢?”
邱少觀文之間,隻聽身後,傳來王廣的話聲,依然那樣憨厚,那樣淳樸。緊隨其來的,便還有邱廣孺、鍾廣慧二人。
邱廣遙斜首淡笑,望著那通緝告文,輕輕搖首,噘嘴一“指”。三人見得師兄如此,便也將那告文看了個遍。
“哇,通緝犯誒!”
“這人,白麵紅唇?”
“俺地娘誒,見到此人不可私自捉拿,必須報官哦!”
此時此刻,一眾天門弟子,無不驚訝那“戲子”的告文,因為不寫罪狀,正是說明了此人所犯之罪滔天,無言可語,無筆能寫。然而,最為令得邱少讚歎的,卻是告文之下,一行小字。
‘此人於本月中,即臨刑之日,於煌都南市,施以詭計逃脫,大搖而去。’
邱廣遙看得告文,未等一眾同門望盡,便四顧一望,見得無人,便大手一伸,撕下通緝告示,揣入懷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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