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的熱鬧喜慶是盛況空前的。
原本夏無邪是可以不用跟著入宮的。可這種場合是一定會動用所有的護衛人員。季貴人嫌麻煩,直接讓四個丫鬟圍著夏無邪去宮中參加喜宴了。
段澤宇被五六個喜娘簇擁著,穩穩當當地行禮,坐上皇帝的龍椅受萬人敬仰。鳳冠下的臉卻有著仿佛一瞬間長大了的堅定。
身邊的男人,有著淡淡的溫柔。那,她就應該如舒心淩告訴她的一樣,用盡全力去守護這個人。
夜傾城淡淡地看著下麵叩拜的人,心默默地將計劃要做的事劃掉一行。
皇家喜宴跟尋常人家是不同的,沒哪個不長眼的趕上去灌皇帝的酒。季貴人倒是有些惋惜,以前總想著夜傾城成親的時候好好地鬧他一鬧,誰曾想這回真的結婚了,卻沒了鬧騰的機會。
“心些心些。”良生一麵緊緊地捏著夏無邪的手扶著她坐進軟轎,一麵囑咐著月生和葉生。
“哪就那樣嬌氣了。”夏無邪笑著擺擺手。
“祖宗您可加心吧。沒幾日就要臨盆了,還這樣折騰的就隻有咱們家了。”燕生歎了口氣。
誰家的孕婦不都是精心護著,眼看著臨盆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地窩在家等著,誰知道什時候會臨盆。她們家可好,揣著個球到處跑。姐鬧,姑爺也跟著鬧。
軟轎由金甲衛士護送著朝宮門口走去。
禦花園微風陣陣,似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白映宇看著茫茫際,眼神微微眯起。等到他接任了鳳羽國,新的序幕即將拉開。
“你就是鳳羽國的太子?”似有驚呼聲從身後傳來。
白映宇淡淡地轉過臉來,卻看見一張俏麗的臉。心下冷笑,搖了搖頭:“我不是。”
那女子似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白映宇皺了皺眉,他不是太子就還好?嘴角微微翹起:“為何還好?”
那女子微微一笑似有傲氣:“還不是北靜王妃讓人家來勾~引鳳羽國太子。”
白映宇:……夏無邪你狐狸尾巴能不能掖的嚴實點?
女子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侍女站遠點,挑了塊看上去幹淨些的石頭坐了下來。仰著頭看著站在初雪中的白映宇。明明長得不錯,偏偏是在深宮中長大的。誰都知道,深宮中養大的男人嚴格點也不算是男人。光是想著被一群宮女太監養大,就會讓人覺得娘味兒十足。
白映宇瞟了盯著他看的女子一眼:“若本宮就是鳳羽國太子,你要怎樣勾~引本宮呢?”
女子用帕子遮著嘴笑了起來:“太子為人風趣,女子什你就信什?”
白映宇:……頻道沒搭對?
隻見那女子盈盈起身,方才還笑意盎然的臉已經浮上了一層冰。
“您是鳳羽國太子,就算勾搭上了您,跟著回去也隻能做個侍妾。腦子不靈光了才會勾搭你。”盈盈一轉身,女子嬌媚地回眸一笑:“見到就成了,算是我完成任務了。”
罷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人。倒是讓白映宇晃神了一下。
“姐,太子殿下怔怔地看著你呢。”舒心淩的貼身丫鬟手腳冰冷地扶著舒心淩往回走。
“別回頭,就這樣往前走。”舒心淩也心跳如雷,這種事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做出來當真刺激。
北靜王府。
“用力……”
“啊……啊……”
“不要停。”
“啊……啊……”
“快了,快了!”
夏無邪忍無可忍地抬起頭來:“一刻鍾以前就快了,到底什時候才能完啊!”
產婆大驚失色:“王妃,不能完,不能完。”
夏無邪一拳捶在床上:“不完什時候才能有個頭啊!”
產婆青著一張臉剛要繼續勸,卻發現孩子的頭似乎露了出來。
“有了有了,看見頭了。”
“哇~”嬰兒的啼哭聲回響在整個王府。
在門外坐了一夜的季貴人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
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婦人生子,卻從未想過如此嚇人。
夏無邪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整個人虛弱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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