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雅你夠了!不就是個男人,至於尋死覓活?”
“這個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你知道!”
“將來會有更好的男人來愛你,疼你。怎就不能往前看一看呢?”
“他不是喜歡你才跟你牽扯這多年,不過就是習慣了你伺候他而已。”
“你醒一醒行不行啊!”
頭一次覺得眼皮是這樣的沉重,睜開眼睛竟然這樣吃力。
有什人在喊她,一聲淒厲似一聲。胳膊被人晃著,晃的她心煩。睡個好覺就這樣難?
平日在家睡懶覺也沒人打擾,怎現在想要休息一下都這樣費勁。
“夏唯雅!你給老娘站起來!讓時巍後悔到腸子都青了才行!”
眉心緊皺著,淒厲的喊聲卻始終沒有停過。
眼前一片黑暗,正是睡懶覺的好時候。沒有自然光,就別指望著她醒過來。
“啪。”
夏無邪猛地睜開眼。臉頰上有著難以忽略的灼燒感。
是哪個王八蛋扇了她一耳光?
眼前的人影恍恍惚惚,漸漸清晰起來。
江曉羽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邊,見她醒過來,才換上了鬆口氣的表情。
床麵,季一揚趴在她身上,大大的眼睛水潤潤的,透著焦急。
眼前這人呢?揪著她的衣領,眼神狠戾,臉色青黑。似她是他殺父仇人一般。
“季貴人……”一張嘴,才發現,嗓子竟然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夏無邪猛地咳嗽起來,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疼。
季貴人拎著夏無邪的衣領,眼神冰冷地盯著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架勢,就這樣拎著她,任由她咳嗽。
他這樣虐待病號,卻沒有任何人阻攔她。
慕水寒端了濃濃的一碗藥,剛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就看見這個場景。
“徒兒!”藥神馬的果斷遞給站在一邊的孔雀,師父大人短腿倒蹬著,奔著床邊飛奔而去。
夏無邪咳得眼淚都出來了,無力地朝著慕水寒望過去。
老師,救命啊!季貴人要大義滅親呢。
慕水寒那可是拿夏無邪當親閨女一樣疼著,一看女婿這個造型,頓時就爆了。
“你給本尊放下。她如今真氣渙散,這樣拎著會經脈逆行的。”伸手就去拍季貴人如鐵一般牢靠的手。
真氣渙散?經脈逆行?夏無邪差點沒直接嗆死。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至於這大的陣仗?
“咳咳,老師,咳咳……”夏無邪拚力抬起手來拉住慕水寒的袖口。求給個法啊上仙,我還有沒有救啊?
江曉羽看著夏無邪已經醒過來,就知道這丫頭妥妥死不了了。懸了幾日的一顆心總算是歸了位,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她幾日沒睡,實在掌不住了。
“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吧。我扛不住了,去休息了。”江曉羽慢慢地站起身,孔雀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將江曉羽打橫抱了起來。
別開玩笑,自家老婆都快要長在椅子上了,腿指不定都麻了,哪還能自己走路。
江曉羽臉色一紅,低著頭果斷裝死。
夏無邪那邊還被自家老公蹂躪著,絲毫沒機會虧她。季貴人死死地盯著夏無邪,直接無視了人家兩口的親熱互動。
季一揚觀察了一下自家爹媽的表情,果斷呼喚守在外麵的良生月生將自己帶離災難現場。
季貴人單膝跪在床上,手上拎著夏無邪,仿佛變成了石像,動也不動。
夏無邪全身使不出力氣來,隻能任由他拎著。反正累的也是他。季貴人這孩子上來那強勁兒你跟他出花來都沒用,隻能等他自己過了那個勁兒才行。
慕水寒見季貴人紋絲不動,就幹脆拿起夏無邪的手腕掐了個脈。
“早知道就讓你把百年功力傳回來給為師好了,就這浪費了。唉,敗家孩子。”慕水寒哭笑不得地將夏無邪的手放下,一副揶揄的表情調侃夏無邪。
夏無邪瞪大了眼睛,我靠,就讓蛇咬這一口,百年功力就特沒了?這耗損也太大了吧?求倒帶啊喂!
見夏無邪的臉色漸漸變白,季貴人才穩穩地將她放回到床鋪上。
慕水寒瞄了季貴人青黑的臉色,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色給夏無邪,然後就十分不負責任地飄出去了,順帶還將門給關嚴了。
夏無邪總算是躺在了床上,全身都舒展開來了。感受了一下四肢的輕微麻木感,看樣子約莫著是昏迷了三日以上了。
季貴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眼睛卻不看夏無邪而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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