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溫柔的手從身後環住了她腰，耳畔傳來那個曾令她魂牽夢縈的聲音：“曼，又想到什事情，不開心了？”她轉過身來，發現她的傻孩子正憐愛地望著她。

    她連忙擦去淚水，：“沒有，我很開心。”她發現，路引的眼角處有了幾道深深的魚尾紋，額頭也已印上了深淺不一的皺紋，鬢角處有幾根白頭發，在一叢黑發中異軍突起，顯得十分突兀。她伸手要拔去他頭上的白發。

    他搖搖頭笑：“別拔了，拔掉之後，隻會越長越多。”

    她一邊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邊掉眼淚，：“你，你這傻，將來生出來的孩會不會也像你這傻？”

    “不會的，會像他媽媽一樣，是底下最聰明最美麗最勇敢的孩。”她把頭埋在他胸前，在他衣服上蹭幹了淚水，臉上有恬淡幸福的笑容，：“你買了什東西回來，我餓了。”

    “你休息一會，很快就好。”

    “我不累，我去給你幫忙。”他牽了她手，兩人一起向廚房走去。

    屋外的斜陽穿透隨風搖曳的九層皮樹，把廚房路葉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十月下旬的雲海，氣已經開始轉涼，樹木仍是那茂盛蔥綠。這下午，雲海哥開車來到美麗華海灘之時，正逢漲潮，潮汐一浪又一浪地朝岸上鋪卷過來，這時下水的人已經很少了，海灘上靜悄悄的。

    雲海哥泊車之時，“咦”了一聲，他感到很奇怪，因為他又見到了那輛白色的、掛著黑色外籍牌照的淩誌。他抬眼一看，海灘上空無一人，再往海上餐廳那邊望去，一對璧人正挽手朝他走來，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待他們走近，雲海哥張開雙臂，結結實實地擁抱了一下路引，高興地：“路啊，你子終於回來了，這幾個月來，你可讓老頭我想苦了啊。”

    “老頭，我也想你了。”

    雲海哥鬆開路引的臂彎，對葉曼：“不用介紹了，這位一定是曼了，我們見過一麵的。哎，這好看的一個姑娘，也難怪我們路朝思暮想啊。我的沒錯吧？”

    路引摟著雲海哥對葉曼：“曼，這位老頭就是大名鼎鼎的雲海哥了。”

    曼落落大方地上前用法國人的習俗吻了吻雲海哥的臉頰當是見麵禮。

    雲海哥一笑，道：“哎喲，好久沒跟這年輕漂亮的姑娘親近過了，這可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消受不起啊。路，你不會吃我這老頭子的醋吧。”三個人都笑了出來。

    笑音甫畢，路引斂起笑容，剛要開口話，雲海哥搶道：“等一下，我知道你想什。首先我要聲明一點，今不許談論一切和錢有關的事。你能平安地回來，曼也找到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你再好好地陪我多遊幾年泳，就算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沒過幾年，不定什時候我兩腳一蹬就走了，要那多錢幹什？所以，今隻談情，不談錢。”

    “老頭，遊泳我以後還會陪你，但這筆錢，一定要還。”

    “一會我遊完泳，一起去吃個飯。我有話對你們，錢的事，飯後再議。曼，你沒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