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看這事是不是有蹊蹺,”曹真揣著小心問道,“真是那少年殺了居正?”
“他不過是個傀儡,隻是他後麵的人有些讓人琢磨不透!”袁主事輕輕地用手叩著桌子。
“要不,找幾個人去試試那臭小子?”曹真試探著問道。
“辦這事的時候小心著些,”袁主事吩咐道,“如今局勢不明朗,凡事留點餘地!”
“我辦事,姐夫隻管放心!”曹真說完,邊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姐夫這修為一突破,給人天然一種壓迫感,不過這修為越高行事倒是越來越小心了。曹真邊琢磨著邊往外走,一出門便對等在門外的左右二人說道“去把消息傳開,就說居宅的新主人開出了寒水玉,寒水閣今年不再收寒石!”
說完,左右二人便匆匆走了出去...
沒想到這次出去居然還小有收獲,習遠摸了摸掌心,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無比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玉就在手。希望獨孤姑娘喜歡,但要是她不喜歡,是不是會比較尷尬。
“刁先生,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有古怪,”顧行雲對著刁先生道,“你看他坐在門外一會傻笑,一會又皺眉的,活脫脫一個思春的小姑娘!”
刁先生沒有答他的話,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說那寒石打開,明明有個空洞,卻沒有寒水玉?”
“正是,”顧行雲故作神秘地往前湊了湊道,“那小子怕是得了什寶貝,一出那寒水閣,他全身都往外冒著寒氣!”
“這倒是奇怪了,”刁漢說道,“沒聽說過寒石麵能開出什寶貝兒,隻是有些寒水玉而已。不過,這事情可能也有些麻煩了,那寒水閣可是袁主事的產業!”
“刁先生這時候想起來怕了,”顧行雲無所謂地撇撇嘴,“昨日不就把那袁主事得罪過了嗎!”
“這事情有些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刁漢擺擺手道。
話音還沒有落地,就聽見盧青藤匆匆趕了進來:“刁先生,青附近的漁民都過來了,說是要找張少俠討個說法!”
“果然來了,”刁漢猛地一拍座椅“走,跟我出去看看!”
待到刁漢和盧青藤走出門去,見顧行雲看著自己發笑,習遠這才如夢初醒般問道:“剛剛青藤說什來著?”
顧行雲起身笑道:“定是你調戲了哪家漁村的姑娘,說是村民來找你討個說法!”
習遠跟著顧行雲往外走,卻沒有什聽到人聲鼎沸的聲討,出門的時候隻看一個黑壯的中年人彎著腰,低著頭恭順地在刁漢身邊說著什。
壯漢背後黑鴉鴉地跪了一群人,其中有青壯年,更有不少的老弱婦孺。
“張少俠,你來了。”刁漢轉過頭對迎向張習遠。
這下子地上的人群齊刷刷地抬起頭看著習遠,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這多目光注視,但是習遠仍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顧行雲卻在背後使勁推了習遠一把道:“一群刁民,你怕什!”
刁漢將那壯漢拉了過來介紹道:“張少俠,這是青島的船老大塗有穀!”
塗有穀走過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還請張少俠救救我們這一島的男女老少!”
塗有穀這一跪把習遠給弄懵了,直到刁漢在一旁解釋他才弄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青島就是石頭城以東附近海域的一個小島,島民一直以來都是以漁業為生的。打漁雖然辛苦,但是一直以來也能勉強混個溫飽,一次巧合島民從海底打撈出寒石,而後更巧的就是這塊寒石麵居然開出了寒水玉。
當時開出寒水玉的那家漁民便因此獲得了一筆不菲的財富,這家漁民便從海島搬到了石頭城,而且憑借手的資本還開了家首飾店,這家首飾店便是日後的“寒水閣”,至於寒水閣後來怎變成了袁主事的產業便不足為外人道了。
因為那家漁民發家的事,島上其他漁民紛紛效仿,所有人像發了瘋似的下海去打撈寒石,但是後麵打撈上來的寒石卻沒有開出寒水玉,沒有寒水玉的寒石跟其他石頭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漁民因為打撈寒石荒了本業,一家老小便隻能跟著挨餓。這個時候寒水閣發話了,他們願意以十文一斤的價格收購寒石,這一來寒水閣算是解了青島漁民的燃眉之急了。
“這看來,寒水閣還算仁義!”習遠突然插嘴道。
塗有穀聽了這話低了低頭,刁漢卻是一笑道:“這隻是故事的開頭,商人的哪有做賠錢的買賣。不過這這本來也無可厚非,隻是寒水閣逼迫得過於緊了一些。”
“刁先生為何這說?”習遠不明白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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