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一十五年冬。
一夜飛雪,漫山遍野,洋洋灑灑,銀裝素裹,好一個瑞雪兆豐年,此乃祥瑞之兆。
鄴都蕭府
“生了,生了,恭喜老爺喜得千金。”蕭世宗一看繈褓的女兒,像個剛剛剝了殼的蛋,不哭不鬧,眼睛像一汪清泉,直流入心田,讓人心生愛意。
林蘭馥看著女兒,心都暖化了:“可給囡囡想好名字?”
蕭世宗掏出一塊溫潤透明的上好古玉:“蕭家這輩應是疏字輩,父親賜名林疏籬,取自籬落疏疏一徑深。”
林蘭馥仔細琢磨著名字:“姓林?父親同意?”
蕭世宗摟著剛生下女兒的妻子,為她梳理耳邊散落的碎發:“林疏籬,蕭默,林蘭馥,蕭世宗,有兒有女,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林蘭馥看著自己夫君抱著女兒不知所措,一雙杏眼眉眼彎彎:“疏籬會讓人想到疏離二字,太過冷清,我們囡囡生於今冬第一場瑞雪,乳名便叫朝朝吧,朝氣蓬勃的朝朝,夫君意下如何。”
蕭世宗看著懷中雪團子一般的女兒,思忖片刻:“好,就叫朝朝,我們朝朝可是個有福之人。”
雪團子聽著聽著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好景不長,半年後,一代佳人林蘭馥帶著眾人的牽掛香消玉殞,追其死因,原是西域劇毒曼陀羅,中毒已有三年之久。當夜晚,繈褓中的朝朝突發惡疾,查出娘胎中帶出來的曼陀羅餘毒。
那一,蕭家一片肅穆,好好的一個家被拆散。蕭默年僅三歲,哭的一個淚人,蕭世宗不吃不喝,坐在妻子的遺體前,寧死也不放手,可憐的朝朝在繈褓深受病痛折磨,也無人管。
最後太後看到哭的麵色發青,呼吸窘迫的雪團子,便把朝朝帶進宮調養。
乾安二十五年十年後
文溪殿外
一個身穿鵝黃羅衣裳的女孩抱著一隻極有靈性的白貓,腳邊依偎著一隻雪山犬,女孩眉眼如畫,年紀,已能看出日後必能出落成耀眼風華。
“朝朝,你這個丫頭怎還在這,九皇叔已經去太後那請安了。”太子顧齊珩老遠跑來,有點氣喘。
朝朝撇了撇嘴:“你沒看到嗎,夫子叫我罰站。”
顧齊珩一聽就樂了:“鬼丫頭,你又幹什事情惹章夫子生氣啦。”自從朝朝破格進入文溪殿,堂堂大學士章澤便被這丫頭折磨得夠嗆,怎奈太後娘娘當這丫頭是心肝寶貝,哄的太後對她是言聽計從,當今皇上膝下隻有幾個皇子,看到這雪團子一般的姑娘,恨不得拐過來當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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