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程清頤認真地洗水果,然後用水果刀切成塊塊的,用銀叉子叉了一塊,喂到向梓楠嘴邊。
向梓楠晚飯吃得有點飽了,但還是張嘴把那塊水果咬了進去,投桃抱李地叉了一塊喂他,程清頤張嘴吃了。
向梓楠和程清頤站在廚房你一口我一口把切的水果吃了大半,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果盤已經空了大半,兩人麵麵相覷不話。
“楠楠,你們切的水果呢?等了半了。”席晚過來催他們,結果隻看到垃圾筒的果核和半盆子邊邊角角的果丁。
“這兩孩子。”席晚笑了一下,自己去洗水果。
水槽在靠窗的那邊,窗子半開著,初春的暖風吹進來,暗香浮動。
席晚伸手去關窗子,無意中往樓下望去,看到樓下平時空著的車位上停著一輛挺眼熟的大奔,愣了一下。
向逸良有兩台座駕,一輛淩誌,一輛大奔,以前向逸良開那台淩誌的時間比較多,現在則是對大奔情有獨衷。
樓下車子坐著的也確實是向逸良,最近工作不順,向逸良心情憋悶,再加上楊珊珊懷孕,性格大變,也不如以前那溫柔體貼,再懷孕的女人,臉龐浮腫,整個人像吹了氣球一樣,迅速膨脹,再漂亮的女人也沒有多少美感,向逸良在家呆不住,心情鬱悶,開著車出來,漫無目的地到處閑逛,逛著逛著就到禦園來了,還就把車停在席晚樓下。
樓上亮著燈,人影綽綽,不時傳來的酣暢笑聲,伴隨著晚風吹進車,讓他這顆中年落魄男人的心更加低落。
樓上的人往上看風景,樓下的人百無聊看星空,兩人的目光就這不期然地相遇了。
向逸良怔住了。
廚房的燈很亮,向逸良的目光已經有點遠視了,席晚的身形清清楚楚地出現在窗口,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可是氣色卻差地別,席晚麵色紅潤,因為事業有成,家人和睦,而且有了自己的圈子,越活越滋潤,跟兩年前死氣沉沉的人相比,完全就像是另一個人。
相反,向逸良應酬多,被酒色掏空的身體,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骨子卻已經開始走下坡,最近更是因為憂心工程的事,焦慮過度,頭上隱隱有了白發,眼睛赤紅,不複以往的意氣風發。
兩人相互對望,一個有心,一個無意。
“媽,怎了?”席晚一動不動,向梓楠順著她的目光往下望,看到向逸良的座駕,眉頭皺了一下。
“去把水果給你舅舅端過去吧,他今喝多了。”席晚回過神來,伸手關上了窗子,語氣平靜地道。
三人回到客廳,程守拙夫婦已經打算起身告辭了,席文曜被老爹訓了一通,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懨懨的。
席文曜幽怨地看著他們兩:“總算舍得出來了。”
留下他一個人麵對席名遠和席晚的雙重轟炸,真是太沒有兄弟愛了。
席名遠對他已經徹底沒了語言,連多看他一眼都嫌不耐煩了。
“你們倆今就住在這吧,楠楠身子不便,頤多照顧好她。”方華春叮囑他們,向梓楠現在已經是四個月的肚子了,萬事都要心,前幾電視上還有孕婦被車撞的新聞呢!
“好的,媽,你們放心吧。”向梓楠笑得眉眼彎彎,讓方華春真是越看越喜歡,隻覺得她貼心。
送走了方華春夫婦,席名遠和席文曜父子也離開了,席文曜被老父念得頭都大了,本來想出去住著的,但是老頭子今心情高興,多喝了點酒,席文曜隻好開車送他回去。
席晚穿著一身薄薄的羊呢長裙,披了一條披肩,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離車道,出了區的大門。
“我們也進去吧。”她轉過身,看也沒看向逸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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