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報告,向梓楠沒過兩也看到了。
那氣有點陰,風有點大,程清頤下班到醫院陪她,去洗澡的時候,向梓楠替他整理公事包,那份資料就躺在公事包上麵。
兩個人結婚兩年多,向梓楠對程清頤公事上的事從不過問,程清頤很忙,時常還會把工作帶回家,向梓楠向來都是能避就避,從不多看一眼,避嫌得厲害。那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向梓楠突然把資料袋打開,然後看到了那份報告。
何思琳做了向逸良將近二十年的生活秘書,公事上沒有什建樹,但到底是枕邊人,對向逸良的那些生意上的黑幕了解很多。向梓楠知道商人逐利,有時候被利益驅使,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幹淨,但她完全沒有料到向逸良膽子那大。
偷稅漏稅,用不正當手法打壓同行,行賄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連人命都背上好幾條,清河苑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隻不過以前向逸良都是直接拿錢擺平了,沒有鬧出來。
這些資料如果交上去,罪名確認下來,向逸良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看著上麵那些觸目驚心的罪證,向梓楠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挺平靜的。
是啊,向逸良為了自保,連早已離婚的前妻都能陷害推出去替他擋災,還有什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身後飄來淡淡的橘子味沐浴露的香味,程清頤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看到了?”
向梓楠轉身,程清頤不知道什時候已經洗完澡,濕著頭發,係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了。
他從她手把資料接了過來,然後一絲不苟地裝進資料袋。
向梓楠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程清頤故意給她看的,要不然以他謹慎的態度,大可以把資料放在辦公室不帶出來,怎會突然這粗心大意讓她看到呢?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征求她的意見,如果她不同意,這份資料就當做從來沒有看過消失不見。
但,向梓楠完全不想當沒看見。
這輩子生下她的是她的母親,養育她陪伴她教養她的是拿她當親生女兒看待的舅舅,而從今往後,會以丈夫的身份陪伴她一輩子的是程清頤,向逸良從來沒有真正在她的生命中留下過任何痕跡。
向逸良在她生命中唯一的貢獻就是提供了一顆米青子,生下了她而已。
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他留給她的永遠隻有失望與憤怒。
這樣的父親,有跟沒有又有什區別呢?
如果她的母親不是席家的大姐,而換成了任何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那今等待她們母女的又會是什命運?
年幼時當她一個人留在那間空蕩又寂寞的大宅,害怕無助地躲在被子等待雷電交加的夜晚過去時,他在做什呢?他在外麵陪著他的私生子女和“心愛”的女人,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
他的人生中沒有她這個女兒,那她就將向逸良這個父親從心上永遠劃去。
“他做了這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她。
一句話,就決定向逸良的生死。
程清頤什都沒有,摸了摸她的臉,什話都沒有,抱著她睡了。
肖謙然的動作非常快,拿到證據後,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相關的材料,連早已離辭的相關人證都找到了,證據準備充分之下,再一次把向逸良送上了被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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