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知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榻上,第一件事竟然是找那把匕首,而不是擔心自己是否被人侮辱,當她看到那把名叫滯霜的匕首就放在枕邊時,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時,莫遲鳶推門進來了,手端著一碗湯藥。
“你這個女人,就不擔心我把你那個了?”莫遲鳶把藥遞到李知纓麵前,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李知纓接過碗,沒有理會莫遲鳶的挑逗,藥是溫的,不燙。
靜靜的看著她把藥喝完後,莫遲鳶毫無征兆的突然翻身上床,把她壓在身下,盯著她略帶著一絲怒氣的眸子,壞壞一笑道:“我可不是什正人君子,你要是想著我不會把你怎樣,那就真的錯了。”
李知纓別開頭,閉上眼睛,不去看莫遲鳶。
“我會殺了你。”
“好,那你就好好活下去,不許死在我之前。”莫遲鳶罷,放開李知纓,枕著自己的雙手平躺在她的身側。
李知纓睜開眼睛,看著莫遲鳶的側臉,才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子,明明一點都不壞,卻非要把自己裝的這下流。
“那你也不許被別人殺了,你的命隻能由我來取。”
李知纓罷,咳嗽了兩聲。
莫遲鳶聽罷,側過身子,看著緊咬著嘴唇的她,溫柔一笑。
“好。”
他的手指覆上她幹白的唇瓣,她也不知自己為什就張開口輕輕咬住了他的手指,目光純澈的像個孩子。
其實莫遲鳶很想知道她是什來路,但他不能問,因為他很清楚,一旦問了,她也許會告訴他,但同時也會殺了他。
幾日後,李知纓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端著湯藥進門的莫遲鳶盯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莫名的有點悵然若失,他搖了搖頭苦笑,正準備端藥出去,一回頭卻發現李知纓便站在他的身後。
“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
“連背後有人都不知道,如果我剛才動手殺你的話,你已經死了。”李知纓繞過莫遲鳶,走回床頭,從枕邊拿起滯霜。
“接著。”李知纓把滯霜拋向莫遲鳶。
莫遲鳶伸出一隻手把滯霜抓在手中。
“定情信物?”
李知纓仿佛已經習慣了莫遲鳶不正經的一麵,她權當做沒聽見,隻是揮一揮手,示意莫遲鳶可以滾出去了。
莫遲鳶自然也不自討無趣,心的把滯霜收好,便準備出去。
“站住,把藥留下。”
——
李知纓走了,留給莫遲鳶一把滯霜。
她,這把滯霜隻是讓你幫我保管,不是送給你的,等我什時候殺了你,自會取回來,在那之前,你不許死。
站在窗台邊的莫遲鳶,看著街道中,李知纓逐漸融入人群的身影,喃喃道,竟然用匕首作定情信物,這傻丫頭。
既然李知纓也走了,那也是時候該回池桑城了,當莫遲鳶和吳落雁退了客房,走出客棧的時候,發現客棧門口停了一輛十分招搖的馬車。
車簾掀起來,是趙雅棠。
“姑爺,請上馬車。”趙雅棠的貼身丫鬟走上前,對莫遲鳶道。
姑爺?莫遲鳶冷笑一聲,牽起吳落雁的手,繞開馬車便走。
丫鬟想追上前去,卻被趙雅棠一個手勢製止,她看著莫遲鳶挺拔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
“莫哥哥,我們現在就回池桑城?”吳落雁問道。
“對啊,你也看到了,咱們再待下去的話,怕是你的莫哥哥就要去做人家的上門女婿了。”
兩個人上了馬,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從始至終,莫遲鳶都沒有再回頭去看身後的馬車一眼。
出了城門後,一路向北,白馬疾馳在梓川城外的官道上,五日之後,便是池桑。
——
“先生,這多日不見,您去了哪?”私塾,王素錦舉手問道。
莫遲鳶搖頭不語。
“嘿,後院那個漂亮姑娘,是不是咱們師娘啊?”胖虎李漢文起哄道。
胖虎口中的漂亮姑娘指的自然是馬綾兒。
坐在胖虎身邊的馬雲飛用胳膊撞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亂,胖虎不知道馬雲飛便是馬綾兒的弟弟,也沒有當回事,而是繼續道:“我們都等著喝先生喜酒呢。”
課堂上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起哄。
見狀,莫遲鳶隻是咳了一聲,拿起書本,等著學生們安靜下來,便開始授課。
唐府。
“他回來了?”蕭雅環問筠兒。
筠兒點點頭,是。
“備轎。”蕭雅環似乎有些怒氣,這個冤家,一聲招呼也不打,一走就是這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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