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眼一寒,本想抬起胳膊,但酥麻的厲害,已經完全動彈不得,在我身側的龔馳逸冷冷一笑,掌心彌漫著煞氣,在男人駭然的眸光中擊了出去。
隻聽得噗嗤一聲,那男人倒飛而出,咚的一下撞到了樹上,清亮的哢嚓聲很快響了起來,那足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壯的樹幹竟然斷裂倒了。
“你們是什人?”追殺我們身後那些人的敵對方走了過來,一臉防備的看著我們,“大路朝各走一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千萬不要為了某些人,而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啊。”
“什是該招惹的,什是不該招惹的,還輪不到你來在這教!”龔馳逸一個冷眼掃了過去,氣勢凜然,煞氣拔地而起,漆黑如墨的眸底深處染上了些許猩紅之色,愈發鮮明,把他們嚇得不敢上前。
數十人逐漸分成了兩列,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從其中走了出來,五大三粗的腰和身段,還有那裸露出來的肌肉塊,活生生的像是一個壯漢。
他的嘴角挑動了一下,臉上的血正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那是一個十分明顯的傷口,估計日後是要留疤了。
可他卻並不在意,直勾勾的看著我們,抬步走了過來,他的人忙道:“家主,心點……這幾個人來者不善。”
家主麵色淡然的抬手製止了他們後麵的話,他一步站定在我們麵前,抱拳:“各位,這是我們雙方的恩怨,希望你們不要摻和。如若現在退去的話,我梁某必有酬謝!”
之前跑到我這邊的男人心翼翼的拉了拉我的衣角,低低的道:“這位姐,拜托你們了,真的拜托你們了,你們要是不救的話,我們這一幫子人,恐怕今都得栽在這。”
我略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這男人一臉正氣,可眼睛頭卻透露著一股子精明勁兒,一看就不是個老實人,我不想在這個情況下多管閑事,畢竟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危險。
“實在是不好意思,請吧。”我朝著旁邊移動了一下腳步,意思明顯。
男人身後還站著個女人,這女人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身高一米七多,穿著頗為保守,雙目似箭,長相中帶著點英氣,她開了口,聲線有一點點粗:“叔,咱們別麻煩他們了。”
她叔的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忽然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了,“我求求你們……你們高抬貴手,救救我們吧!”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們都愣了愣,貝靈反應比較快,想去扶他,可他卻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腿,我胳膊抬不起來,甚至還感覺那酥麻感在蔓延,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鬆手。”我壓著怒火。
女人忙去扯他,聲音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叔你這是幹嘛!快鬆手啊!不救就不救,有點骨氣行不行!”
可不管他怎,她叔都不鬆手。
我真是被逼的忍無可忍了,在胳膊快要失去最後知覺的時候,動了動手,那多麵骰子從我掌心掠出,我還給這個骰子起了個名字,叫月痕。
輕輕點了骰子一麵,萬丈光芒傾巢而出,直直的朝著家主的麵前掠去,家主不避不退,表情有著一瞬間的猙獰。
眼瞅著快攻擊到他了,他手一抬,五指輕巧的動了幾下,就見那些光芒消失不見。
我眸光一厲,這法寶等級不低,也不至於連他一點都沒有傷到吧?難道他很厲害?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家主朝著我走了過來,麵色凝重的問:“這位姐,請問你手中的法寶,是從哪來的?”
我眨了兩下眼睛,麵不改色的:“這本來就是我的。”
“你騙人!”沒等家主話,有人立刻嚷嚷起來:“這分明是我們家主最喜愛的法寶!”
龔馳逸看了我一眼,我朝後退了一步,半不知道該怎回應。
“當初有個豔鬼偷偷潛入我們梁家,該不會就是你吧?”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暴漲。
家主的嘴頭吹了幾個陰邪邪的調子,月痕像是不聽我話一樣,在我掌心頭晃動了好一會,才朝著他衝了過去。
家主將它攥在手心把玩起來,“既然如此,就一起收拾了吧。”
龔馳逸冷冷一笑,“我看誰敢?”
手一拉,蛟弓浮現而出,十發箭羽蓄勢待發。
家主手一揮,語氣冰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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