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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夫人帶著駱鳳鸞直接回了自己的府上,並沒有去國公府,這麵的很多事情她並沒有弄清楚,貿然前去,隻會讓高氏看她們的笑話。
“一切可還順利?”
送走了竇夫人,胥盡歡這才棄馬就車,坐在夏青身邊,晴晌善解人意的走到外邊坐在車轅邊。
夏青看了胥盡歡一眼,沒好氣道,“你昨夜不是都親眼看見了嗎,又何必來問我的話!”
昨夜,範雲把昏迷的夏青送入沈莫言的房間後,就匆匆的撤離了所有人,她隻道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卻哪想到,夏青根本就沒昏迷。
夏青一早就吃了龍玲給的解藥,就是防著範雲會在夜動手腳,從飯桌上範雲不停的替自己布菜,夏青就已經猜出這麵有問題。沈家是什地方,那樣難以下咽的飯菜,若不是故意為之,又怎會出現在餐桌之上?
所以夏青故意裝作隱忍,一邊附和這範雲,一邊細細地觀察範雲的些微表情,從沈莫言出現在餐桌上,範雲就表現的很緊張,夏青斷定這麵被蒙在鼓的人,沈莫言必然也是其中之一。
夜沈如歌來找自己話,身邊的知畫偷偷的把桌上的茶水倒在自己的衣袖內側,自以為瞞過了眾人,其實早就被晴晌瞧見了。
夏青半夜出事後,晴晌就直接去了隔壁龍玲的房間,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龍玲帶著駱鳳鸞去換了夏青,之後夏青就一直在龍玲的房間,再之後,晴晌早上起來發現夏青不見了,假意的在院子找了找,跑去找範雲想辦法。夏青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悄悄地去了花園。
被蒙在鼓的範雲不知道夜發生的一切,自然以為沈莫言屋子的人是夏青,這才帶著眾人演了那出戲。
夏青之所以胥盡歡看見,是因為昨晚在龍玲帶駱鳳鸞來替換自己後,從沈莫言的房間出來,夏青就隱隱的聞到了胥盡歡身上特有的青檬的味道。
那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夏青就是感覺的到。
胥盡歡見瞞不過夏青,笑著伸手拉過夏青的手,討好道,“生氣了?我這也是關心你。”
“誰跟你這些。”夏青抽回自己的手,眉眼低垂,“今日觀範雲的神色,怕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胥盡歡朝後靠在車壁上,嘴角向上挑起,他倒是不擔心這個,“這些你倒是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就算範雲不想答應,沈莫言這次也不會再聽他的話了,做了這些年的木偶,就算是紙人,也該知道反抗了,更何況……他們也沒這個機會了。”
夏青聽胥盡歡這樣,好奇道,“你這話是什意思?”
胥盡歡一笑,靠近夏青坐了坐,一身拉過夏青的腕,拂開過長的衣袖,讓腕上的鳳鐲暴露在空氣中,似乎能看到麵有液體緩緩地流動。
胥盡歡愛嬌地把玩著夏青的柔荑,“過幾日下聘後,我會盡早兒向駱承安提出迎娶你過門,到時候她們自然就消停了。”
聽胥盡歡這樣,夏青的臉慢慢的紅了。
“成親後,我帶你回大兆。”胥盡歡笑著道,“等一切事情都平定了,到時候,咱們可以四處去轉一轉,你想去哪,咱們就去哪,想做什咱們就做什。”
很完美的理想,可現實隻怕是……
雖然胥盡歡從未對自己過胥家的情況,可夏青多少也看得出來,這胥家隻怕比駱家簡單不了多少,不!理論上講,胥家的情況隻會更複雜,如今夏青所見到的有關胥家的人,也不過是胥盡歡身邊的人和胥虎父子,單是這父子二人,就已經給胥盡歡帶來了無限的麻煩,更別其他的胥家人了。怪不得自己初見胥盡歡的時候,胥盡歡的眉頭總是蹙著,神情中也有著一種不出的疏離。
看了就叫人莫名心痛,夏青伸出手撫平胥盡歡眉宇間不存在的愁結,動作輕柔,胥盡歡任由夏青的手在自己臉上來回的撫摸;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由於慣性,夏青朝前一下子撲進胥盡歡的懷。
胥盡歡笑著調侃,“我知你的心意,可你也不用這急著投懷送抱,好歹矜持些。”
夏青剛從胥盡歡胸前爬起來坐好,就聽見外邊的晴晌道,“姐,駱家到了。”
夏青起身就要下車,突然回身問胥盡歡,“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從什時候起知道我就是那夜廟的人?”
胥盡歡眼底滿滿的都是笑,輕快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怎可能?”
見夏青不信,胥盡歡靠上前來,在夏青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吹到夏青臉上,見夏青一臉的呆樣,低聲道,“香味!”
“怎可能?”
臉上被胥盡歡吹的癢癢的,一股酥麻竄過全身,夏青轉開臉不讓胥盡歡看見自己的狼狽,“我那時明明是男子裝扮,根本就不用香粉的。”就算是現在,太祖她們賞賜的香粉精油雖然多,夏青也是從來不用的。
“我的香味,是你自身的體香。”胥盡歡又靠近了幾分。
夏青的麵部一熱,不敢去看胥盡歡的臉,撩開車簾走了出去。
“姐!”
晴晌雖然在外邊,可隔著個簾子,多少也聽到了些,見夏青麵色通紅的出來,心底一陣好笑。上前扶著夏青的手下的車來。
胥盡歡坐在車邊對夏青道,“駱家我就不進去了,估計這時候他們也有的忙了,你先好好歇一歇,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過幾我會派人來提親的。”
夏青聽了點頭,見胥盡歡吩咐馬車調頭,這才跟晴晌一起邁進國公府的大門。
胥盡歡坐在馬車,從窗口的縫隙朝外看去,正好看見一條鬼鬼祟祟的身影,貼著駱家的院牆,飛快地朝後門跑去了。
胥盡歡一笑,閉上眼睛不去理會。
夏青回府後,先去拜見了太祖,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本來以為會看見夏青哭哭啼啼的跑進來向自己哭訴,太祖連安慰的話都事先想好了,可是卻見夏青一臉笑容地出現在眼前,太祖的心就好像裝著個悶葫蘆似的,好奇的不得了,可也不能直接問夏青,她在沈家究竟發生沒發生什事,隻好笑著聽夏青閑話家常。
夏青自然看得出太祖的心不在焉,了一會兒廟會上的趣事,這才把話題轉到駱鳳鸞身上。
夏青一臉為難地看著太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太祖的心被夏青調的老高,忍不住開口道,“玉容啊,有什事你就直接開口,當著太祖的麵,還有什話是不能的?”
“太祖!”一聽太祖這樣,夏青急忙站起身在太祖跟前跪了下去。
“這是怎了?趕緊起來。”太祖伸出兩手去拉夏青,可夏青卻不肯起來。
“太祖,玉容犯了錯,害的駱家也跟著受到牽連,還請太祖重重的責罰玉容!”
聽了夏青的話,太祖的心就是咯一下子,不出是什滋味。
自從夏青去沈家,太祖就沒一刻是安生的,她即盼著夏青按照她們設計的那般跟沈莫言促成好事,又心祈禱著保佑夏青千萬不要發生什事情。這種矛盾的心理一直困擾著太祖,害的她一個晚上都不曾好睡,猛地聽夏青這一,太祖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成功了,扶著夏青的手就有些哆嗦。
“快起來,有什事情,坐下來好好,別動不動就跪下。”
“是啊,玉容姐,您還是趕快起來吧,您要是不起來,太祖她也跟著受累。”柳媽也趕緊上前,幫太祖把夏青扶起來。
夏青這才重新坐下。
“究竟是什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這跪下請罪?”
夏青絞著手上的帕子,一副不知從何起的樣子,更是讓太祖跟著揪心,抬頭對跟在夏青身後的晴晌道,“玉容不肯,那就你來告訴我,你家姐究竟發生了什事?”
在太祖看來,夏青一定是不好跟自己開口,剛剛夏青所表現出來的從容淡定一定都是刻意假裝的,如今真到了向自己坦誠一切的時候,夏青便開不了口,畢竟讓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親口出那種事,實在是太過難以啟齒了。
晴晌趕緊上前跪下,“回太祖的話,是鳳鸞姐!”
“鳳鸞?”
太祖就是一愣,“這怎又扯上鳳鸞了?”
夏青見晴晌都已經了,也沒什不好開口的,一揮手讓晴晌退下,這才對太祖道,“太祖,玉容沒什的,有事的是鳳鸞妹妹。”
“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太祖被夏青給糊塗了,“好端端的,怎又扯到鳳鸞了?”
“是這回事,昨在廟會上,我跟如歌正巧遇見鳳鸞和龍姑娘,如歌便開口邀請她們一同去沈家做客,誰曾想到了過晌兒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沈家的馬匹都不能用了,沈夫人便派人來駱家報信,希望駱家可以派人接我們回來,可偏偏又遇上咱們的馬車在路上出了意外。”
“啊?”
聽了夏青的一番話,太祖就是一愣,夏青狐疑地看著太祖,“太祖,這事是沈夫人當著玉容的麵吩咐管家來咱們府上報信的,難道……太祖居然不知情?”
太祖一愣,咳嗽了一下,“這、這事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一時間忘了,你接著,接下來又怎了,鳳鸞出了什事?”
太祖一聽就明白,這一定是沈夫人為了留住夏青而故意耍的手段。
“後來色已經晚了,正巧沈公子又發病,所有人都忙著照顧沈公子,玉容不好在那個時候打擾,不得已隻好在沈家住下,可誰知道……”
“怎樣?”太祖緊張地問。
“誰知道一覺醒來,卻發現鳳鸞妹妹出現在沈公子的榻上。”
“什!”
太祖一聽吃驚不,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太祖!“柳媽急忙上前擦掉茶水,又重新替太祖換了一杯茶。
依照範雲的機警,怎會把鳳鸞錯認為玉容?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太祖想到這兒,側頭打量著玉容,會不會這一切都是玉容安排的?可見夏青麵上一片坦然,實在是不像會做那種事的人。
這中間到底又是誰在從中餘利?
夏青滿是自責的對太祖道,“鳳鸞妹妹是因為我才去沈家的,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好在沈公子已經當場答應娶鳳鸞進門,否則的話,玉容真不知要怎樣做才能彌補鳳鸞妹妹。”
“你……沈家的人同意沈莫言娶鳳鸞?”
太祖問道。
夏青點頭,眸底一片清明,“是啊,這事是沈公子親口答應的,而且沈夫人也同意了,今早兒二伯母去沈家接我們的時候,沈夫人還親自送我們出府呢!”
這事透著古怪,太祖一時間居然猜不透範雲是怎想的,依照範雲的脾氣,又怎會同意鳳鸞嫁進沈家,難不成她有什把柄落在玉容手上?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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