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人人談之色變畏之如虎的北魚洲啊。
寒見是見過我的,可從不知道我是和北雅一個模樣的,我不敢看她,更不敢讓她瞧見我的模樣,便順從的把臉埋在北魚洲的肩窩。
寒見麻利的鋪好了床,向著魚洲走過來“姐啊,不是去收拾閻君嗎?怎的搶了個姑娘來?若是讓家那些老家夥知道姐口味這樣重,怕是又要鬧翻了。”
北魚洲不愧是北魚洲,也不理她,抱著我就往麵走,起話來幹脆利落“滾出去,帶上門。”
她在床邊把我努力向著麵放了放,我就聽見寒見在外麵“不然我明給您換個雙人床吧。”
北魚洲頭也不抬深沉的回了她一句“滾!”
她將我擺弄了好久,大概終於覺得這姿勢最舒服,才堪堪停手。隨後還脫起了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語地道“你倒是瘦得很,不過我也還湊合了,這晚了,你今先在這兒睡。我雖然長得像個男人,但本質上的確是個女人的。咱倆一條被子一張床,先擠擠啊。”
我有些忐忑的強撐起身體,對她“我可是北雅啊,你可不要亂來。”
她略帶嫌棄的看我一眼“原來你會動啊,怎一直也不動?還北雅呢,得了吧,從頭到尾看不出一點北雅的風采,還想騙我呢?你把我當成什人啊!是不是覺得我傻?”
原來我與北雅差了這多?
她毫不避諱我,就在我眼前脫了衣服,又換上了一套看來十分舒適的睡衣,躺在了我身邊。
我看見,她後背上有道深深地抓痕,腰間還有道細長的傷疤。
閆圳也是這樣,閆圳的傷在胸前,好長的一道疤,可嚇人了。
大約他們這樣的人,都會遇到幾次性命攸關的大事吧。
我不清楚她到底什意思,既然沒有將我當成北雅,那就是識破了我的身份,可她怎不像花婆婆和北雅的那樣殺了我呢?
耳邊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我更加忐忑,可能是她太累了,打算明殺我?
我越想越害怕,但我什都不敢做,隻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心跳越來越快。
她摟著我,哼了一句“想什呢?趕緊睡覺!女人缺覺了會變得很醜的。”
我想想自己的身體,大概都沒命見到明的太陽了,還怕什呢?
她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心,我睡得很舒適,隻是睡著前一直想著,她再厲害也是個女孩兒,早上醒來看見自己抱著一具屍體睡了一夜,會不會很害怕?
她大概醒的很早,我醒來時看見她已經穿戴整齊,在桌子邊看那個破碎的簪子。我才知道,原來昨順手拿的竟然是這個簪子,不過林笙送我的簪子摔碎了,我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傷心,大概真像他的那樣,他在我心中已經不重要了。
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臉“不錯嘛,看你睡得這沉,還以為要過一會兒才醒呢。能起來的話咱們就出去吃個早飯吧。”
我原本還有些怕她,但她話的時候特別親切,我有點不自覺地解除了警惕“覺得有點冷,就醒了。”
她捏捏我的鼻子“你可不冷嘛,使勁兒往我懷鑽,我這一晚上一直用內力給你取暖,你到舒服了,我可是慘了,一會兒叔圳來找我打架,我都怕自己會打不過他,那樣可就丟臉了。”
我聽著有些尷尬,想著自己明明還因為吃過冰蠶蛹都冷得要死了,這會兒才隻是覺得有點涼,便信了她的話。
我嚐試著起床,可身體還是沒什力氣。
魚洲見我起的艱難,就阻止了我“你別起了,我叫寒見端過來喂你吃吧。”
我有些害怕,慌忙阻止她“別,別讓人來看見我的臉。”
她有些奇怪的看我一眼“你怎了?臉上長花了?怎還不敢見人呢?”
我覺得她是在明知故問“你也知道我和北雅長得一樣的,你不想殺了我嗎?”
她更奇怪了“我殺你做什?為什和北雅長得一樣我就要殺你啊?”
這下輪到我犯難了“是啊,為什我就是那個多餘的,是那個該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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