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安靜的等啊等。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我發覺自己好像變得有些暴躁。
我站起身來,想要走動走動,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走了幾圈,突然看到魚洲在看我。
“你修為提上去了?”
“沒有。你當修煉是多容易的事呢!”
“那你趕緊的練啊,別看我了。”
“你走來走去,走的我心煩意亂,練不下去了。”
“啊?那我坐下。”
我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心有些難過,往魚洲身邊挪了挪。
我想在她的肩頭靠一靠,但又怕打擾她,不敢靠過去。
“唉,算了我現在沒什感悟,咱們聊聊吧。”魚洲伸手把我的腦袋扳到她的肩頭。
我摟著她問“我們會死?”
“應該不會。咱們不是有一件披風?”
“魚洲,你在北家位高權重,應該會有人來救我們吧。”
“哪還位高權重?我現在早就解甲歸田了。族地幾次召喚,我都不聽調令,他們才不會理我。就算我還是家主他們也不會來,就像流洲一樣,沒人會來救我。消失就消失了。”
“可你是‘偽仙’啊,閆圳他也快觸摸到那個層次了。他這種層次的人在世家極其珍貴。”
“可我吃過絕仙果啊,不能過度動用這種力量的。在北家我隻是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罷了。他們怎會再費力氣來救我?流洲當年比現在的我還要強大呢,在離火之中可以隨意行走,可還是消失了啊。”
“你還有香見,她會來救你吧。”
“她有心卻無力。起來你覺得閆圳會來找你?”
我不知道,這種必死之局,他會來?“還是不要來的好吧,連你都出不去,他來送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他來,就明他是真心待你,我也可以安心把你交給他了。”
“他就算不來,我也相信他的情誼。他做事一向有條理,分得清狀況,懂得權衡利弊。他應該清楚,不來才是對的。”
“是啊,這家夥太聰明了,太會審時度勢了,太會投機取巧了,太會裝模作樣了。我總擔心,他當初非要娶你,會不會就是因為我對你太好?如今又是不是因為北家?或者是因為你神醫的身份?”
“他一直對我很好的。我相信他。”
“可我不信,我就要離開了,我怕我走後,他會欺你軟弱,不再善待你。”
魚洲這些話正中了我心底最最陰暗的角落。我不知還能如何接話。我是個極怕死的人,哪怕到了現在,我依然怕死得很。我把自己換成閆圳來想,若是我明知閆圳被困在離火之中,我會去救他?
我會?
我不會?
這始終隻是假設,我也不知自己會還是不會。
我不敢想象失去閆圳的生活。
我好像就是在為他而活。
我的生命中除了魚洲就是閆圳了。
很久之前我就做好了失去魚洲的準備。
可閆圳呢?
我知道,我無法失去他。光是想一想,這心就疼得不得了。
或許我先死了也好,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失去他了。
我好像聽見了閆圳的聲音。他在問我是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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