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的燈光,剛剛好,因為夕陽的最後一絲餘輝落下,正好趕上了交替,在這一條的長街上,顯得是那的不同,平淡。
“大叔,你…為什叫這個名字啊?”
轉過頭,看這個比他低半個腦袋的丫頭,悲戀歌雖然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沒有表情的淡漠,可他的語氣,卻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生冷了。
“怎?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搖著頭,程瀟連忙否定,歪著一個腦袋,酥酥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就是覺得有些…有些…”
“奇怪,對嗎?”悲戀歌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他的名字,卻是有些他與眾不同了。
“這可不是我的啊,是大叔你自己的。”聽見他自己出來,程瀟連忙開口,想要敲定這個事實一樣。
笑了笑,並沒有反駁,悲戀歌那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健碩的身軀,和女孩並肩而立,卻不知為何,程瀟覺得,似乎有一座厚重的山嶽在跟著自己,無聲的移動著,能夠將一切都阻擋在外一樣,那種感覺,怎呢,很安心。
“大叔,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看著似乎這家夥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而前麵不遠處,自己宿舍的大樓已經近在咫尺了,女孩不禁有些撇著嘴,不滿的催促這他回答。
停下腳步,男人沒有在向前走了,而少女也在走出三步之後,發現身旁沒有了人,轉身看著不在動彈的他,眉頭一皺,問道:“大叔,你怎了?”
“丫頭啊…”
“嗯?”
疑惑的眼神,那寶石一般不帶半點雜質的瞳仁,若是換一個人來,早已經心生搖曳,可是悲戀歌的神色,依舊是如同深冬之中,化不開的冰霜,雖然,他大多數時候,確實是如此罷了。
“永遠…”
“永遠不要去明白,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永遠…”
沙啞的聲音,在女孩的耳邊,回蕩的是一股從沒有過的情緒,如果深冬的冰雪是堅硬的,那,他的語氣,就是暴雪之中,數之不盡的淒厲,哀絕。
“好了,你的宿舍,到了,剩下來這一點路,你自己走吧,我想,這應該安全了,還有,不要再熬夜了。”
轉過身,那是一個被燈光,將影子拖得很長的身影,在這條街道上,看上去似乎和任何人,並沒有什不同,隻是與那些擦肩而過的人影相比,那似乎一直都是孤獨的,孤獨到沒有一切,或者一切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個人,一條影。
那句永遠不要,程瀟並不明白,其中究竟是蘊含了怎樣的內容,可是她能夠聽出,那是一種,不想再讓其重現世間的意味,或者,他並不想在提起,關於這個名字,背後一切的任何一個字,要的,僅僅隻是這三個字,就夠了。
看著漸漸縮,最後消失的背影,程瀟久久為能動,心中堆滿了數不清的情緒,可是,一個字,也未能啟齒。
“大叔…”
呢喃一句,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思索什,但是片刻,她還是選擇了回身,朝著自己的宿舍回去,因為,太晚了。
……
漢江飯店,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飯店,位於弘大,但是這家飯店,在半年以前,還是一個姓於的老人開的,雖然招牌打得的是這樣,但店主卻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做的菜,也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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