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你們這些土匪、強盜！”莫錦凝伸手去抓趕車人的胳膊。

    還沒等她碰到趕車人的衣角，另一個男人一把將她推搡進車廂內，隨即大步跨了進來：“季夫人還是省省力氣吧。”

    莫錦凝撲上去撕扯，奈何男女力量差距過於懸殊，男人輕而易舉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推倒，扯下了她身上的腰帶把她雙手束於身後。

    “你幹什？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莫錦凝羞憤難當，眼淚順著脹得紫紅的臉頰滑落下來。

    男人順手拿過幾上的一塊帕子塞進了她的嘴，將她扔到了座位旁的角落，滿是鄙夷地道：“季夫人別誤會，大爺還沒饑渴到對你這種心如蛇蠍的賤女人產生興趣。”

    莫錦凝被堵了嘴不出話來，隻能“唔唔唔”地哼著。

    許是男人嫌她煩，從車廂內的暗格翻出一張薄毯，展開了扔在她的頭上，將蜷縮的她蓋了個嚴實。

    近六月的已是有些炎熱，悶在薄毯下麵，讓莫錦凝瞬間覺得有些呼吸不暢，掙紮蠕動更是讓她氣悶得不行。過了一會兒，終於沒有了力氣，伏在角落一動不動。

    “喂，你別把她給弄死了。”外麵的趕車人聽車沒了動靜，終於開口了第一句話。

    車的男人揭開了薄毯的一角，隻見莫錦凝滿頭的珠花釵環早已是亂七八糟，發髻也都鬆散開來，幾縷頭發貼在混著眼淚和汗液的臉上，看著好不可憐。

    “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捂著你，怎樣？”進到車廂的男人摘掉了鬥笠，不甚明亮的光線照在他橫著一條傷疤的臉上，顯得尤為猙獰可怖。

    莫錦凝嚇得一個哆嗦，往角落又縮進了幾分。

    男人一雙獵豹般的眼睛透著凶光，拉長了聲音“嗯？”了一聲。

    莫錦凝隻覺得脊背發涼，要出聲，才想起嘴還被堵著，連忙換成了點頭。

    男人見她安靜下來，將薄毯揭下來扔到了一邊，轉回頭不再看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來時，莫錦凝已經被晃得迷迷糊糊了。腳步虛浮著被一路推搡著進了一間屋子，扔到一張榻上。嘴塞著的帕子被抽了出去，縛著雙手的腰帶也被解開。隨即房門關上，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擺脫了束縛的莫錦凝蜷在榻上，被顛了那久，渾身早就跟散了架一般，沒有一處不痛。躺在榻上，終於平穩了，她的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

    ……

    夜幕下的季府，丫鬟寧兒跪伏在主院正房的地中央，的身子已經抖成了一團，嚶嚶地哭泣著。

    “哭什哭，你倒是夫人到底去了哪？”大公子季開誠已是不耐，自從這個後媽進了門，家就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