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寧兒還緊緊地咬著牙關不肯出聲，奈何年紀尚幼的她怎能抵得過經驗豐富的季玉清，在他的一再攻勢之下，每每都是以她的啼哭求饒中而告終。

    漸漸地寧兒也從中嚐到了滋味，常常會不自覺地發出一些惑人的吟哦聲，偏偏季玉清就喜歡聽她的聲音，變著法的刺激她，誘著她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對莫錦凝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以往季玉清與她行夫妻之事時，並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和寧兒一起卻是汙言穢語不斷。

    每次兩人偃旗息鼓之後，莫錦凝都會瞪著帳頂許久不能入睡。

    想到這些，她心的恨意越來越濃，突然撲棱一聲坐起身，大聲道：“快給本夫人梳洗更衣！”

    打著瞌睡的婆子被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待明白過來，沒好氣地道：“夫人，你別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啦！”

    莫錦凝剛要發火，轉念一想，現在她還得支使這個婆子，得罪不得，便放緩了聲音道：“嬤嬤去喚人來。”著從妝台的首飾盒摸出一支簪子塞進婆子手，“我好些日子沒出屋了，就是想出去透透氣。”

    季玉清並沒有過不讓她外出，婆子又得了好處，想著不過就是在府，隻要自己跟緊了，別把人丟了，也沒什大不了的。

    當下打了水來，服侍著莫錦凝梳洗，換了衫裙。

    坐在廊下繡花的寧兒聽到腳步聲，無意間一抬門，見是莫錦凝從屋出來，嚇得登時站起身，也顧不上花繃子掉在地上，急急地往後退了兩步：“夫……夫人。”

    莫錦凝看著地上赭石色的錦緞，上麵是繡了一半的雄鷹展翅，顯然是適合男人的顏色和花樣子，隻是不知道要做成什。

    她向前兩步，拾起花繃子，撫了撫上麵細密的針腳：“寧兒的手藝又精進了。這是要給老爺做什呀？”

    溫婉和煦的聲音讓寧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打她被莫錦凝買回來，從未見她對自己如此和風細雨過。

    “是……是香囊。”寧兒結結巴巴地答道。

    “嗯，氣熱了蚊蟲多，是該多做幾個香囊。寧兒倒是有心了。”莫錦凝將花繃子遞還給寧兒道。

    寧兒遲疑了片刻，這才戰戰兢兢地接了過來，眼蓄著淚：“夫……夫人莫怪奴婢……”

    “那日是我過於衝動了。其實我隻是覺得你太，不該你這早就……，後來細想想，早一點兒晚一點兒又有何妨。”

    “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寧兒跪伏下來，拉著莫錦凝的裙角，泣道，“奴婢對夫人從來沒有過二心，更沒想過要奪了老爺對夫人的寵愛……”

    莫錦凝伸手去扶她，嘴歎著氣：“快快起來吧，讓別人看見，又得以為我欺負你了。我在氣頭上的話，你可莫要當真。”

    “夫……夫人，那你還要奴婢嗎？”寧兒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委屈得象個不孩子一般。

    莫錦凝撫了撫她的臉頰：“傻孩子，我什時候過不要你了？這些沒見著你，我心惦記得緊著呢！”

    寧兒感動得一塌糊塗，抽噎著道：“夫人，奴婢還想繼續服侍你，行嗎？”

    “你能如此想當然好。來，陪我一起走走。”莫錦凝拉著寧兒的手，眼睛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絲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