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忠擺了擺手:“本王先去外書房歇著,其他的事情你來辦吧。”
“老奴遵命!”祥叔扶起慕容靖忠,想要送他出去,到了地牢門口,卻見他擺了擺手:“本王自己走走,你去辦正事。”
“是,王爺!”祥叔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王爺,侍衛會意點頭。
慕容靖忠也不理會他人,徑直朝外書房的方向而去。
祥叔看著他的背影,頓覺向來身體健碩的王爺好像瞬間老了十幾歲,脊梁都不似之前那般挺直了,看起來有幾分寂寥之意。
主院的陸氏頗有些心神不寧,入夜之時,王爺匆匆離開臥房,此刻邊都已經泛白,還沒有回來。宮嬤嬤那邊的事情也知道辦得怎樣了,到現在也沒個消息。
喚了兩聲貼身丫鬟安琴,卻遲遲不見動靜。舉步到門前,剛一開門,但見兩名侍衛立於門外兩側。
“王妃,王爺有令,請王妃在屋內安歇,不要出去。”
陸氏心中一沉,麵上依舊保持著鎮靜:“王爺何時下的令,本妃怎不知?”
罷正欲抬步,侍衛伸出一臂攔於麵前:“王妃請不要為難屬下,還請入內安歇。”
陸氏見他二人態度強硬,擺了擺手道:“罷了,叫安琴過來服侍本妃梳洗。”
轉身入了內室坐於妝台之前,心中更是煩悶。
不多時,兩名丫鬟端著洗漱的一應用品入內,陸氏從銅鏡中看到來人並非安琴,而是兩個眼生的丫頭,不禁皺眉道:“安琴何在?為何不來服侍本妃?”
“回王妃話,安琴姐姐被祥管事派人叫走了。”一丫鬟答道。
“他叫安琴何事?”
“奴婢不知。”
“那就叫宮嬤嬤來服侍本妃吧。”
“宮嬤嬤也未在,祥管事吩咐,從今日起,由奴婢二人服侍王妃。”
陸氏聞言火起,拍了拍妝台的桌麵斥道:“這北寧王府到底誰是主子?”
“王妃息怒,祥管事傳的是王爺的話,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奴婢。”兩名丫鬟福身行禮,態度上卻是不卑不亢。
事已至此,陸氏還有什不明白的,一切都是王爺傳的令,自己不僅被禁了足,連身邊的人都被換掉了。
陸氏強壓著心中的怒意,道:“去跟祥管事,本妃要見王爺。”
“請允許奴婢先為王妃梳洗,稍後奴婢就去跟祥管事。”
“滾出去,本妃不用你們服侍!”陸氏打掉丫鬟遞過來的熱帕子,起身回到了榻上。
兩名丫鬟也不堅持,福了福身退出了屋子。
望著再次緊閉的房門,陸氏頹然地靠在引枕上。
前院的外書房,慕容靖忠將自己關在麵已經有幾個時辰了。麵前的書案上放著一張略微泛了黃的畫卷,身著鵝黃裙衫的少女手持羽扇斜倚憑欄,如畫般昳麗的麵龐上帶著淺淡的笑容。
“王爺,老奴有事回稟!”門外傳來祥管事的聲音。
慕容靖忠伸手撫著畫卷,口中喃喃地不知在低語著什。稍後,他將畫卷心翼翼地卷起,重新放回了夾牆內的暗格當中。平複了一下心緒,這才沉聲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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