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了幾,馮京墨才從夢魘中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頂古樸的青紗帳。
夢中的情景,才該是自己的生活。
馮京墨抗拒地閉上眼。
忍冬聽到響動,急急跑到床前,“姐,您終於醒了”。
馮京墨問道,“我睡了幾日?”
忍冬輕輕半扶起馮京墨、給她背後墊了個迎枕,又端了碗水、用銀勺給她喂水,這才話,“姐你自宮回來後就高燒了三日,藥也喂不進去,老爺和夫人都急得不行”。
是急得不行,可眼下守著她的,也隻有忍冬一人,想來那對夫妻又遇到了什更值得投入精力的事情。
算著時間,馮的調令應該有定論了。
馮京墨擺了擺手,示意忍冬不必再喂水,道,“父親新授了什官職?”
忍冬先是一怔,“姐您怎知道的?”,似乎自己給馮京墨想了理由,又歡快地道,“老爺右遷為禮科給事中了”。
廣東學政是正六品地方官,禮科給事中是正五品京官。
但一省學政主管全省秋闈,是地方上重要的實權官員。
至於京都,有許多一品、超一品的勳貴世家,還有東極殿大學士、六部尚書、太子太傅等高品文官,禮部本就不是核心部門,禮科給事中更是微不足道。
是做高皇帝遠的實權官,還是做子腳下的六部吏,個中區別,就要看各人的職場追求了。
以馮京墨對馮的了解,馮應當是十分滿足的。
他那樣的人,在富庶的廣東做了幾年學政,也沒有貪墨分毫。對馮來,微薄的俸祿已足以養家,他求的是名而非利。
但皇帝此舉,有心人都能看明白,其實並沒有多肯定南慈堂。
這也不難理解,封建帝王最擔心的就是皇權穩定問題,在古代開連鎖店,無形中就會對皇權形成威脅,皇帝自然是不喜的。
如果是從前,馮京墨並不會在意這些。
但現在,她想到壽康宮中皇子的臉,再想到顧南少年時的照片,分毫不差。
隻有把南慈堂開大才能幫到他吧。
馮京墨心中想著,一時不注意念叨出來,“皇子……”。
忍冬詫異道,“皇子?”,轉瞬又明白過來,“姐您進宮見到了皇子?”
馮京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口,心自責大意,麵上隻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忍冬問道,“姐,皇子長得是什樣子?您見到了太子嗎?太子是不是真如傳聞中……”
馮京墨明白忍冬的意思。
大端百姓都傳聞,元後娘娘甚美,太子融合了皇帝與元後的優點,長得極好。
至於皇子,範皇後長相普通,皇子也隻是一個平庸的胖子。
馮京墨的雙手不禁抓緊了被子,太子長什樣子她沒有見到、也不關心,而皇子,相貌平平嗎?不,這些人都不會想到,皇子長大後,會是如何的清俊。
她想幫皇子,首先就得知道範皇後心中是個什打算,求的是皇子一生平安喜樂,還是,君臨下。
皇子,讓她做好東西去進獻,倒是可以借著這個由頭再進宮,探探範皇後。
但,獻什好呢?
馮京墨無力地靠著床上,最簡單的自然是做點心,可惜自己上輩子就是個五穀不分的書呆子,這輩子也沒進過廚房,她在現代最熟悉的美食是火鍋,可總不能端著一鍋火鍋進宮吧?
自己熟悉什,擅長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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