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褲姑暫時搞定了憨水包，不用再朝派出所跑了，又開始了茶館生意的忙忙碌碌。因夜晚加班，就睡得很晚，經常是上午一直鼾睡，但最遲十二點要起床，洗漱，塞飯，換零錢，買煙，買撲克牌（偶爾有詐金花的賭客，這個提水快、又多，又省事，而且頻繁換牌，一副牌成本價幾元，在這換一副二十元，一局牌四個時，如果不滿四時，隻有輸家可以提前走，所以一局下來要換很多副牌，其實這還隻是秋褲姑賺的錢；另外一碗快餐麵成本也低得很，在這也是二十元一碗，而且賭客可以隨時從賭桌上抽，這也是秋褲姑賺的錢；真正賺的是每一把金花都提二十元，詐金花不像麻將那慢，每把速度都快，賭客的心態是，這把牌贏了就一堆錢，輸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仍由茶館老板抽，當然要看這桌賭客跟老板的關係如何，因為大都是朋友，來捧場的，就都不，秋褲姑就著情處理。偶爾有個別格外的賭客反對，就隻抽五百，或者七百……的不等，秋褲姑的原則是，細水長流，她甚至不希望某個賭客輸光，最好是今這個贏，明那個贏，一直循環，這才對茶館老板有利，到最後茶館老板才是贏家。所以提水的錢才是大錢。當然茶館老板的責任大，比如，公安治安這塊秋褲姑要負責；再就是有時賭客打跳了（輸光了……)向秋褲姑借，她就要借，這樣一是維持牌局不散，二是維持賭客常來……但是，必定詐金花人不是常有。）打麻將的才是多數，所以秋褲姑每都要把麻將桌抹抹弄弄，清洗幹淨，清除故障……這一切都就緒後，就開始打電話，約人，組織牌局，然後就和侄兒秋褲燒水、倒水、盯著每桌提水情況、還要忙著給賭客換零錢……忙至深夜，總之，一下來並不輕鬆，隻是在所有賭客都散了，姑侄二人點票票時，才眉目透光……

    秋褲姑的茶館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家，房子是在區內，a棟一單元，左邊一樓。當初買房時，就考慮到開茶館方便。秋褲姑為啥在三百六十行中就選擇了開茶館呢？這就要從二年前的那個夏起了。

    二年前，秋褲姑正在省城一個二類大學讀大四，這個學校的風氣極壞，就秋褲姑這個女生寢室吧，靠兩邊牆，各三張雙人床，上下鋪，攏共六個女生。平日，從周一到周四，每晚上六個女生基本能按學校規定時間回寢室，因為學校有規定，在統一的時間熄燈休息。每逢到了周五、周六的下午，學校外麵的大馬路上就呈現出一大奇觀，路兩邊會停滿各色各類，各種品牌的汽車，這些車的車牌顯示出有些是省城的，有些是外地牌照，但大多是省內的，當然，也有少數外省車輛。因為是星期五吧！學校不在限製學生出行，可奇怪的是，男生出校門後，大都坐公交或者的士；女生大部分像是化了妝，各自鑽入像是事先聯係好了似的各類車，向東西南北，四麵八方駛去……

    剛才在學校門口，兩個愛笑的女大學生，一同鑽入了一輛奧迪a六轎車，她們是同學，也住在一個寢室，個子高點的叫水水，皮膚稍黑，看上去陽光健康；個子點的叫可可，皮膚白嫩，臉帶酒窩，十分可人。二人在寢室也是上下鋪，水水個子大，不喜歡上鋪，經常碰頭，就選擇了下鋪，因為這種關係，二人十分親近，無話不，如：二人各自的家庭情況，父母、弟妹、哥姐做什職業，甚至哥哥娶了個什樣的嫂子，嫂子又是如何背著哥哥偷人，兄妹聯手如何抓獲在現場……。又如：對方上周末出去遇到個什樣的男人，男人有多老，娘的愛吃大蒜，把人熏了一夜……等等。好的像一個人。唯一的區別是，水水是省城人，可可是本省某個地區的某個縣人，看上去土一些。水水性格直，沒有心眼；可可呢，不光心眼多，而且狠。一次可可去水水家玩，水水家的捉鼠板夾住了一隻老鼠，老鼠慘叫，水水嚇得直躲。可可卻揀了塊磚，一下拍死，又找來汽油澆上，點火燒化……水水嚇得不敢看，可可卻仰臉大笑……

    下午的時候，水水就跟可可了，上周遇到的那個老男人，在省城的某個銀行工作，手中掌權，不缺毛爺爺，出手大方，娘的就是愛吃大蒜，熏死人……對了，可可，他和你是一個地方的人。約了今晚去江邊那家叫“江中遊”的海鮮酒店吃飯，挑個靠窗戶的房間坐下，飲酒賞月。可可詭異地笑笑，這可是你的“菜”，可別心讓我端走了，完答應了水水一起去。

    奧迪車拐了幾個彎，可可都沒看清駕車男人的長相，因為她倆都坐在後排，而可可正好坐在男人的背後。從男人和水水的語言交流中，他真是講的自己的家鄉話，立即就有了親近的感覺。水水給男人介紹“行長，大美女可可，我的同學，你的老鄉。”

    “哦！榮幸榮幸，很高興認識。”男人邊駕車邊熱情的。

    “不客氣，認識你我也很開心。”可可也用自己的家鄉話回了一句。男人一聽，提高了聲調：“真是老鄉呀！水水沒有彪球我！”。

    水水一楞，聽不懂可可的家鄉方言，，什？男人和可可都不回答，同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江中遊真是個不錯的飯店，座落在江邊，在這飲酒賞月，在加上江麵上碎銀般的燈光，和對岸的萬家燈火，真是有一種想喝酒的衝動。

    酒菜上來，酒是紅酒，菜是海鮮，一男兩女。水水進一步給可可介紹道：

    “包行長。”

    可可這才看清這位老鄉，短發圓臉，臉色不是很好，有點紫青，眼睛愛眨，時不時的摸摸下巴。

    包行長心情美滋滋，麵對著兩個女大學生，如兩盤海鮮，一個已經嚐了，一個就在嘴邊。“真是豔福不淺！”，包行長暗自盤算：“要是兩個一起……”，越想越美，經不住想笑，用力憋著，嗤嗤兩下，又摸了一下下巴。

    包行長感歎到，自己生在了好時代，有一種夜夜當新郎的滋味。現在的女孩子，什都懂，也能喝酒。為助酒興，包行長，我講兩個故事吧！也許你們覺得不好玩，也許覺得還有點笑人，我講出來，權當助助酒興……

    包行長舉杯一飲而盡，眨巴眨巴眼睛，又捂嘴抹了一下下巴，講起來……

    這第一個呢，是吃大蒜的故事。我一個朋友呀！出了名的怕老婆。朋友又愛玩，但有個不好的習慣，吃飯必吃大蒜。我現在愛吃大蒜就是跟這個朋友學的。可問題是，吃飯吃大蒜，美女們都很煩，朋友邀請美女跳舞被拒絕了多次，朋友，我還是堅持吃，在外約會，對方愛你不愛，那其實是一種考驗，真心喜歡你的人，吃了大蒜也不煩你；還有個好處是，回家了老婆開心，老婆心想，吃一嘴大蒜，熏死人，老公應該沒有其他的情況。所以呢！回家了是一種證明。包行長講到這，停下來，滿上了一杯酒，端起來敬水水、可可，，來，先碰一杯，這故事怎樣？水水、可可都不覺得有什笑點，就不話。包行長一仰脖又灌了一杯，抹了一下嘴巴，接著講：

    “朋友也是嘴硬，跳舞被美女拒絕幾次後，也就不吃大蒜了，隻是每次吃飯時帶幾個蒜放口袋，唱歌跳舞之後，回家前，狠命地吃幾個大蒜，到家後，老婆聞到蒜味，十分開心。”

    “哈哈哈哈！”，水水、可可終於笑出聲來。

    包行長開始講第二個故事：

    我爺爺是個賭徒呀！全家都感謝他，為什呢！剛解放時，劃成份，我家原來是富有的，應該劃地主。可是我爺爺輸光了房，輸光了地，就被劃成了貧農。那個買我家房和地的人家，被劃成了地主，被到處遊鬥呀！

    我家因為是貧農，我父親才順利的參加了工作，後來才培養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