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林森匆忙的鑽進樹林,直到走了幾之外,中間又多次變向,感覺自己安全了,緊繃的神經才一鬆,連續的激鬥,讓林森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隻是強提著一口氣,不敢鬆開。
如今終於是可以放下包袱,疲勞如潮水般蔓延全身,眼睛也不再精神,慫拉著,慢慢昏睡過去,冷風吹的淩亂,雜草夾雜著幹樹葉隨風搖擺,一會兒一片的打在林森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不安,許久之後,雜草上站立著一道黑影。
當林森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樹林中,身旁的火堆發出淡淡的溫熱,不至於讓自己凍醒,火堆對麵蹲坐著兩個人,伸著雙手在那烤火,不時向林森看上一眼。
分明就是那對父女,是他們,看著還在燃燒的火堆,林森不知道該什,好像想的話都有點蒼白,拗口。
“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很粗,也很紮實,林森點點頭,緩慢坐起身,身上卻是一條厚厚的棉衣。
“我的狼皮呢?”看著男人,林森質問道。
“哦,雪兒看你的狼皮上沾滿了血,剛好這是河邊,拿去給你洗了,現在還在晾著呢。”男人指了指旁邊的木架。
“雪兒?”
“對,也就是我的女兒。”男人的笑容溢於言表。
“哦,剛才,謝謝……”
“使不得,使不得,”男人急忙搖手,“若不是您,我和雪兒早已遭受那兩個白人的毒手,更不可能在此處烤火,相比於您為我們做的,我們做這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林森沒話,就這樣看著火堆跳動的火苗,良久,“明,我就走。”
男人想要什,最終還是沒張開嘴,兩隻手就這樣交叉在腿間,捏的有些發紫。
一夜無話,三人就這樣靠著火堆,誰也沒有睡去,直到太陽初於地平線上,灑落點滴溫暖。
林森艱難站起身,走到木架前,僵硬的身體不協調的穿著狼皮大衣,肌肉傳來的抽痛敲打著林森的每一寸皮膚,好久,額頭些許汗珠滾落,狼皮終於是穿上。
他遲緩的彎下腰,撿起連帶自己的三個包,一點一點的向前方挪去。
男人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眼神一陣複雜,許久後歎歎氣,招呼著女兒收拾著東西,再次跟了上去。
此刻林森早已虛脫的沒了感覺,沉重的身體也好像不堪重負,每走幾步,便要停下喘幾口粗氣,鬥大的汗珠砸在地上,打起一片塵土。
歇了一會兒,再次挪腳向前走,身體早已超負荷,沉重的抬不起腳,那麵前的矮樹樁,無疑不是一座高山,騙得林森一腳踏空,失去重心,一頭載在地上。
眼神再次模糊,體力再也支撐不住這單薄的身體,昏倒那一刻,缺有兩雙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當眼神被迫接受外來的事物,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和一張巧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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