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們北荒部族為什非要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生活喲，往南遷一點不好嗎？”吳賴抱著膀子靠在洞穴的石壁上，不滿地問布布，“這該死的兒，凍死人了！”

    布布嘿嘿地一笑：“那是因為你來的季節不對，等到夏，這水草豐盛的時候，遍地牛羊鮮花滿山，到處是潺潺的清泉和肥美的果實，那個時候你就不這話了！”

    “好吧……”吳賴承認，布布所描述的那個夏他也能想象得到，草原牧民的生活在他們自己看來，幾乎是在堂之中的，一年的三個季節囤積足夠的食物和柴草，冬就是個休養生息的時間。

    忽然，他想起借兵的事兒來，於是裝作熟稔地湊到布布的身邊，陪著笑臉問道：“布布啊，跟哥，你們部族有多少人馬？”

    “我們部族……那可大了去了！”布布一提到自己的部族，臉上現出無比自豪的神色來，“你所看到的這個帳篷區不過是在山口警衛的，隻占整個大部族的五分之一，剩餘的大部隊都囤積在環形山穀麵，每隔二十就換崗，部族長老也不例外。”

    “哦……那這五分之一是多少人？”吳賴好奇砸吧砸吧嘴。

    “隻算作戰的勇士的話，一千多人，一千匹馬吧大概！”布布神氣十足地伸出一根手指。

    “哦……”吳賴失望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從懷摸出煙鬥來，然後挑起一根柴火棍兒點燃了煙草，酸著臉抽了一口。

    “嗯？”布布一看吳賴反應如此平淡，反而有些不高興，“你什意思？看不起我們的部族勇士嗎？”

    “沒沒……”吳賴雖然嘴上這著，實際臉色卻還是不很好看，“我們大老遠的從帝都跑來，本想著找你們借兵打回中土大陸去，我還以為你們手有多少兵馬呢，想不到就五千這點兒……那你爺爺還牛氣得跟什似的，即便是他願意借，這一點人馬也是杯水車薪啊……”

    布布見吳賴詆毀北荒部族的戰鬥能力，一下不滿地把嘴噘了起來：“你知道個p！你以為北荒部族隻有我們一個嗎？”

    “嗯？”吳賴聽他話頭不對，立刻來了精神，“你是你們還不算北荒部族？”

    “廢話！”布布得意地把身子朝前探了探，“整個北荒有多大你知道嗎？帝國八荒之中最大的就是我們北荒了，我們隻不過是北荒部族之一，這沃野千，縱橫無邊，共有八山十六穀，總共二十四部族，大的不少於五萬，的也有三千人馬，統算起來，北荒能投入作戰的人馬總共不下三十萬之眾，怎能是杯水車薪呢？”

    “三十萬？”吳賴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不錯不錯……如果能把這些人馬帶進帝都，滅領主就易如反掌了！”

    “哪有你的那簡單？”布布哀歎一聲，“北荒各部族之間非常的不團結，甚至我們互相之間也在整日打鬥，為了爭奪水草豐盛的地盤殺來砍去都是常有的事兒，千年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統一二十四部，連一半都做不到，現在這短的時間你想統一？憑什？”

    吳賴聽他這，點頭沉思起來：“是啊……如果你們這三十萬眾不是內鬥的話，恐怕早就統一半壁江山了呢……”

    “誰不是呢，問題就在於此，當初北荒曾經出現過一任祖瑪……”

    “祖瑪？”吳賴好奇地追問。

    “就是草原上的皇帝的意思，我們稱之為祖瑪，那一任祖瑪短暫統一過二十四部，大概延續了百年的時間，之後由於什原因我不太清楚了，無敵的祖瑪病逝之後，二十四部就自己打成了一團，一直到今……”

    “白了就是一個產權糾紛問題唄！”吳賴微微一笑，“不像農業社會，誰種的地誰收，大家隻需要劃分地產界限就可以了，而遊牧的話，所有一切都是上賜給大家的，誰搶得到歸誰，難免民風彪悍，弱者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