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籠中鳥

    霖夜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

    他把額頭上的濕毛巾拿開，坐起身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一個很普通的房子，不過很幹淨舒適，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遊戲新手村的房子一樣。

    以及一個新手村的老爺爺！

    因為窗口敞開著，霖夜能輕鬆地看見外麵，外麵也能輕易地看見麵。

    他看見一個老人正往這邊走來，大概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孩子你醒來了？”

    老爺爺從外麵走來，手還拿著一個農具，霖夜不認識是哪一種，又是幹什用的。

    他好像剛從農田回來，滿頭大汗，腳上還沾著很多泥土，走到門前時他把腳上的泥往門前的台階上一刮，就蹭下了一大塊泥土。

    “這是你家嗎？老爺爺。”

    霖夜看著他問到。

    他從床上下來，感覺自己已經好了，他不知道這是怎一回事，他記得自己之前昏倒了，很虛弱，而現在他卻一點事也沒有了。

    病來的如此之快，去的也如此迅速，沒有一點蹤影！

    “對，這是我家，你睡的這張床，是我兒子的，這個房間也是他曾經住過的。”

    老人把農具放下，看了一眼霖夜所在的房子，歎了一口氣，就坐在台階上，然後把腰間的煙袋取下，打著火，一口一口地吸起來，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

    “那他現在人呢？”

    霖夜並沒有看見其他人，難道這個家隻剩下老人一個人了嗎？

    “三年前征兵役的時候，他被帶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年！我老伴死的早，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本想給我養老，可是他卻走了，三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老人背對著他話，霖夜看著老人的背影，覺得他很孤獨。

    “對不起。”

    霖夜覺得自己錯話了。

    “你這娃娃倒是奇怪，你又沒有做什，你對我道歉幹嘛？”

    老人吸了一口煙，轉過頭對著霖夜話，露出一嘴黃牙。

    “我……我問了讓你感到難過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霖夜解釋著，他很尷尬，他隻是順著老人的話接了一句，沒有想到惹出了老人的傷心事。

    “嗨，這又不算什，隻要那子現在能平安無事！隻是聽邊境又打仗了，也沒有那子的消息……”

    霖夜能夠看得出老人對兒子的思念和牽掛，他斑白的鬢發和額頭上的溝壑是最無言，但也是最好的明。

    他想些什來安慰老人，但他不出，他是不善言表的人。

    “你一定餓了吧？我做飯給你吃。”

    老人把煙頭熄滅，朝著青石板鋪成的台階上嗑了兩下，倒出一些黑色的煙灰。

    他站起身來朝著一個簡陋的廚房走去，一個人在麵倒拾起來。

    霖夜確實餓了，他已經將近一沒有吃東西了！

    他回到房間，看見自己睡的那張床旁邊有一個錢袋，那是沈靈給他的，他拿起來看了下，麵大概裝有二十枚金幣，不過他不知道這代表多少財富。

    他拿了幾枚放在身上，把袋口係上放在床邊。

    然後就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就像他原來一樣。

    色已經暗淡下來，夕陽將邊燒得紅彤彤的。

    他的心平靜下來了。

    可能是這種行為讓他找回了在原來那個世界的感覺。

    也可能是他脫離了充滿危險的修真者的世界，理想中和平安逸的凡人生活近在咫尺。

    所以讓他害怕的心終於放下了。

    空的雲像牛，像狗，像大片的棉花糖，而有的又像模糊的宮殿，會讓人想象上麵有沒有仙人居住。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

    霖夜在這個時候出這句膾炙人口的詩，心有種莫名的感觸。

    人們總科幻荒誕離奇，卻不知道有的時候，現實比要更荒誕。

    “吃飯了。”

    老人把飯端到桌子上，對著屋的霖夜喊到。

    霖夜從房間走出來，看見桌子上擺了幾個菜，老人正在一旁盛稀飯。

    桌子上還擺了幾個白花花，熱騰騰的饅頭。